雖然藝術家的手是用來拿畫筆的,可被兩隻難看的蟲子殺死,這可不符合他的美學。
他要是出事,香香肯定也跑不掉,再說他還想去找安然要說法,怎麼想都不能死在這裡。
堅韌的竹子多少能抵擋一些,可工蟲的爪鉤要更加鋒利,能輕易劈斷一片竹子。
許宴撿起地上砍斷的竹子試著去攻擊工蟲,可工蟲的外殼太堅硬,他戳了半天愣是一點用都沒有。
拿來當武器的竹子一點點被削成了竹筒,許宴來回走位,不斷撿起竹子抵抗。
雖然多少有點用處,可這樣消耗下去,最先耗盡體力的一定是他。
安然掙扎著扒拉著他的衣服往上爬,無比艱難地爬到肩上,許宴轉頭一看,立刻又給他扯了回去。
「別亂跑,很危險!」
安然氣得撓了他好幾下,又掙扎著翻到了肩上,伸爪到他的後頸某處拍了拍,暗示他攻擊工蟲的這個地方。
「喵嗚!」他怕暗示不夠明顯,拍一下就叫一聲。
忙於應付工蟲,許宴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感覺到貓崽在做什麼,可這時候他實在是沒什麼心力去問它在幹什麼,失血過多,他頭開始發暈,體力也流逝很快。
眼前的景物變得縹緲起來,許宴用力晃了晃頭,長滿尖牙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現在眼前,他慌亂地蹲下,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安然的身體還沒恢復,一個沒站穩,直接被甩了出去,小毛團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直接到了工蟲的腳邊。
他反應很快,可惜身體不聽使喚,哪怕第一時間站起身躲避,可遲鈍的動作還是沒有工蟲的速度快。
看到香香再次陷入危險,許宴眼神里逐漸浮上殺意。
狹長的眼睛一睜一閉間,瞳孔發生了轉變,眼前的世界變了個模樣,身體深處湧現出了陌生又熟悉的力量。
工蟲的身體被用各種顏色劃分成了各種區域,堅硬的外殼顯示為赤紅色,極少部分顯示淡綠色,還有其他各區域也出現了各種不同的色彩。
在倒刺刺穿貓崽前,許宴趕到,抓住工蟲的足,在另一隻工蟲刺過來的時候,借著手裡的足揮了過去,刺進了綠□□域,剛好是外殼中間相連的軟組織。
被刺傷的工蟲憤怒嚎叫,足的攻擊更加迅猛,許宴一手抓著竹子,一腳踩在足上,借力在各種足中躲閃,找准機會,跳到了工蟲的頭部。
非常快速地在工蟲身上掃了一眼,手中竹子一挽,用力地向工蟲頭部後方那個綠□□域擲過去,同時自己也隨著工蟲掙扎的力道跳起,在竹子碰到綠□□域的同時,一腳踩在竹子上。
鋒利的竹子頃刻沒入一半,工蟲失聲慘叫,全身劇烈扭動。
許宴向後翻轉,躲避另一隻工蟲的同時,撿起竹子以同樣的手法迅速結果了剩下的這隻,腳步不停,跑到掙扎著走到一邊的貓崽邊上,將它抱起。
兩隻工蟲在地上掙扎了片刻後漸漸不再動彈。
許宴靜靜地等了片刻,確認它們真的死了之後,突然脫力的坐到了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