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下子接受異人很困難,也許可以試著一步步轉變觀念。
「就像信息素各人有所不同,個人能力上也不盡相同,但確實會跟常人有不同的地方。」
許宴認真地點頭,突然肯定地說:「安然,你也是那兩種人中的一種吧。」
安然心頭一跳,瞳孔微縮,緊張地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為什麼這麼問?」
許宴把他的表現看在眼裡,嘴上隨意地說:「我這人平時從不關心國家大事,不過也知道帝國少將不少,但像你這樣二十多歲就坐上少將位置的人幾乎沒有,後天努力固然重要,先天條件也很關鍵。」
原來是因為這個……安然暗暗鬆了口氣,無意識握緊的手也鬆了些,他沒否定,「能力越高責任越大,基因高低是先天決定,但人生好壞是自己決定的。」
許宴拉著他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口,笑了,他好像被媳婦安慰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什麼身份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做什麼事。」
回到原來的話題,許宴不解,「你覺得是那兩種人中的一種控制了蟲族,讓他們在指定的時間爆發出來?為什麼是一種,也許是兩種人都有呢?」
安然搖頭,「不,另一種已經不可能存在……」
說到一半,他的肚子裡突然痛了一下,很輕微,簡直就像是在刷存在感。
能讓君主懷孕的只有冷家人,既然他已經懷了,那從這個角度去說,許宴和冷家有關係的機率很大。
安然話鋒一轉,「阿宴,你能聯繫到父親嗎?」
許宴垂眸,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低聲說:「我們已經失聯很多年了。」
安然握緊他的手,「仙女座爆發大蟲潮,按照軍部的驗算,未來幾年蟲潮的來勢會越來越凶,在哪裡都不安全,如果能聯繫到他們,我想著帶他們到相對安全的小星球上暫時生活幾年。」
許宴眼神一閃,失聯後,別說他們在做什麼,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以前是不敢去想,可現在被安然提起來還是讓他心裡空落落的疼。
突然想到什麼,他起身去抽屜里翻出那個小包裹。
「這是前陣子在張嬸家拿的,他們偶爾會給我寄東西,但上面掃不出具體地址。」
許宴把東西遞到安然面前。
安然接過去,沒有拆開,拿終端掃了包裹上的碼,上面只有收件人的信息,寄件人那一欄一片空白。
安然把碼發給阿布,拍拍許宴的肩,「放心,我會幫你查到的。」
許宴將人抱過來蹭蹭,用撒嬌的語氣說:「安哥哥,你真可靠,我感動得快哭了。」
安然哭笑不得,這傢伙就是正經不了幾分鐘。
第二天中午,稍微有些空閒,許宴炸了小魚又烤了土豆,路上遇到橘子又提著他熬的粥去找安然。
本來許宴不想要的,安然並不喜歡喝粥,他們一家三口都喜歡吃肉,可推脫不掉,還是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