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不喜歡。
「別笑了,你這樣我很怕誒。」許宴語調平板地說。
安息修長的手指撫過眼角,含笑的眼神看得許宴後背發涼。
「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近在眼前,心在怎麼從來不說他兒子姓冷呢。」
許宴一怔,剛才某個角度,安息的笑臉和安然重疊了,這麼看來安息和安然確實有幾分相似,只是兩人身份、性格、氣質差別太大,反而讓人難以發現這點相似。
他們都姓安啊……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思緒進行到一半被安息的話打斷。
許宴蹙著眉,「你認識我爸爸?」
安息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細煙叼在嘴邊,打火點燃,吸了一口,吐出屢屢白霧。
他看著前方,扯了扯嘴角,「何止認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那時候你追在我身後,沖我叫漂亮神父,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許宴差點腦子卡殼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了?!
先不管那麼多,許宴心中一動,試探地說:「這麼巧,既然都是老熟人了,就放我回去唄,漂亮神父?」
安息手指夾著煙,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恐怕不行,老子沒找到,用兒子代替也行,有你在,不怕他不來。」
許宴一臉懵,完全不懂安息在說什麼,下意識的以為他的「他」是安然。
「你找安然的話就不能好好地上門拜訪嗎?雖然他現在在打仗很忙,沒時間見你,你也不用急成這樣,綁架就沒必要了吧?」
這次安息沒有回答。
懸浮車降落下去,安息拿著繩索,帶著許宴下去,環視了周圍,把繩索往許宴身上一扔,「自己綁起來。」轉身回懸浮車上拿東西。
許宴下意識地接過繩子,很無語,「喂,你還玩真的啊。」
沒多一會兒,安息拿了全套直播設備下來。
許宴站在一旁看他忙碌,總覺得沒什麼被綁架的真實感。
這人和安然同姓,還和安然長得有幾分相似,還認識爸爸,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壞蛋有哪裡不一樣。
被拉到樹底下綁著,許宴抿了抿唇,「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
安息把繩子捆緊,「不成熟就別說。」
「漂亮神父,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你可是神父,怎麼能幹綁架這種勾當呢,平白辱沒了你的職業,而且我早飯沒吃,現在很餓了,想回家,想香香,你放我回去吧。」
「漂亮神父,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都說人美心善,你這麼善良肯定不希望看到我挨餓,放我回家吧。」
「漂亮神父,我手麻了,你能松點嗎?」
「漂亮神父,我腿麻了,能起來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