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本就是存在於異人國的生物,同樣來自異人國的冷風對它們的習性了解得不比安然少,從假死隱藏到暗處後他們也沒有閒著,奔走於各個戰場,尋找關鍵線索。
「蟲族的繁衍能力太強,如果不能找出這些蟲族被控制的原因就沒辦法根本性的解決這個問題。」
不說別的戰場,就花都來說,這次的蟲潮確實非常不正常。
一個幾十年來沒有爆發過蟲潮的星球,地底下卻藏著大大小小無數個蟲巢,這些工蟲就像得到了命令,在這一時刻全部出動。
「我們觀察這一片的工蟲,發現它們腦部感應垂體相對於一般蟲子來說要發達很多,肢干都比一般工蟲更加健壯,從以往的經驗判斷,這些應該是人工培養出來的。」
安然和冷風圍著工蟲研究討論,許宴心裡想聽,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安、安然……」
他聲音太輕,沉浸在討論中的安然沒聽到,倒是許心在注意到他的狀態,走到他身邊。
「阿宴,身體不舒服?」
許宴抿了抿唇,「就是熏著難受,不太適應。」
他沒說實話,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面對雙親,他無法像面對安然那樣,什麼話都可以輕易說出來,也許這就是時間的留下後遺症。
再親的家人分開那麼多年,也有了隔閡。
許心在垂眸,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逝。
回到基地,在消毒通道,許宴第一時間把外套鞋子全脫了,還催著安然快點脫。
「下次出去絕對要戴上防毒面具。」
回到休息室,許宴徹底癱了,在血海里走了這一遭簡直要了他的命。
安然摸摸他的頭,俯身親在他的發間,「真努力,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許宴背靠著沙發,抬頭看著安然,點點自己的嘴巴,「小紅花印在這裡。」
安然站在他身後,勾著他的下巴,十分乾脆地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繼續保持。」
「是不是我每天都這麼努力,你就每天獎給我一朵小紅花?」
「可以啊。」
許宴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舌尖不老實地探了過去,纏著人不放。
「那先把明天的份預支了。」
「……」
晚上,許心在叫了許宴去休息區,父子倆坐在沒人的角落裡,一時無話。
想到許宴在地面上的那個狀態,許心在撐著額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阿宴,我……」才剛起頭,他的聲音就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