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許宴奇怪地看過來,他剛才沒捏啊。
往桌子上一看,嚇了他一跳,蛋崽不知時候蹦到了桌上,跳起來往一個核桃上砸,又是咔嚓一聲,核桃稀巴爛了,直接變成了粉末狀,金屬桌上都留下了一個不淺的凹槽。
許宴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胸口碎大石。
被蛋崽這麼不輕不重地砸一下,估計得斷好幾條肋骨。
許宴把它抱回來,它又自己跳回去,不知道是想幫爸爸砸核桃還是看著好玩自己也想玩。
許宴覺得大概率是後者。
這麼多天下來,他已經明白了,蛋崽就是個皮孩子,特別皮,除了睡覺其他時間就閒不下來。
要是他不給它安排點什麼事情做,它能從房間這頭滾到那頭,最後沾一殼子灰回來。
「一身怪力,還特皮,不知道遺傳了誰。」
許宴說完,接收到安然看過來的視線,莫名從中體會到了什麼,「你不會想說是我吧?」
「不然呢?」
安然除了偶爾會表現出黑心的屬性,平時都很穩重,這麼看來蛋崽確實不像他。
幾句話的功夫,蛋崽就從手邊失蹤了。
兩人放下飯碗左右看看,很快發現了躲在那盤白饅頭中間的蛋崽
。
還知道玩躲貓貓了,那你就躲著吧。
許宴和安然很有默契地假裝沒看見,夫夫倆恩恩愛愛地互相夾菜,嘮著家常。
許宴餘光注意著蛋崽,故意說:「蛋崽最近越來越懂事了,爸爸累了知道給爸爸捶肩,還會轉圈圈逗爸爸開心,真是個好孩子。」
蛋崽克制地動了動,蛋殼上的紋路亮得驚人。
安然夾了排骨到許宴碗裡,板著臉,「是嗎?我怎麼好幾次看到它灰濛濛的從床底下溜出來,還在浴室里玩水,在廚房霍霍蔬菜,太調皮了。」
蛋崽偷偷埋到饅頭後面,紋路又暗了下去。
許宴和安然對視一眼,無聲地笑笑,「那是它在幫我掃地,打掃衛生,洗菜呢,它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寶寶了。」
蛋崽又冒出了個頭,悄悄從饅頭上挪下來,一滾一滾回到許宴手邊,蹭蹭他的手背,又滾到安然手邊蹭蹭。
皮膚相觸的時候,安然感覺到了蛋崽的情緒。
許宴好奇地湊過來,「它說什麼了?」
安然摸著蛋殼輕笑,「它向我保證,再也不調皮了,你來做見證。」
許宴笑得不行,把蛋崽抓起來吧唧了一口,「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