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外來人吧?”徐老漢停下手中的動作,笑道。
“是呀,您真是火眼金睛,這都能被您看出來。”余念卿笑眯著眼。
她很喜歡這種純淨不夾任何雜質的問候。
“那是當然,你們城裡人看著就跟我們鄉下不同咧。”徐老漢亦是笑道。
“是嗎?”余念卿似是羞澀的望著徐老漢。
一旁的於正洋目瞪口呆的望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余念卿,偶爾望望天色,心中有些焦急,但見她興趣正濃,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當然,你們城裡的姑娘一看就是細皮嫩肉的,不像我們鄉下,個個黑的,以後也只能再配我們這種泥腿……”徐老漢著搖搖頭。
“老伯,您這麼想就不對了,鄉下的生活很安逸,吃喝自己地里就夠了,不像城裡,燒個火都要花錢,很多人活得還不如你們自在,而且啊,沒有老伯你們種田,我們哪裡能買到划算的糧食,吃到好吃的米飯?”余念卿認真的望著徐老漢。
她所的並無所虛,許多城裡人都活得很艱難,並不是人人都富裕。
更多的還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雖知道姑娘你是安慰老漢我,但這話聽著很是悅耳,姑娘是打算到哪裡去?這十里八鄉,就沒我老漢不知道的地。”徐老漢緩緩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他老漢還是懂得,他們這地除前幾日過來強行收了藥田裡的藥的官兵外,余念卿便是唯二的外人了。
只是看人除了用眼最主要的是還得用心,他徐老漢活了六十多年,大半輩過去了,別的不,這看人的眼裡還是鍛鍊出來些許的。
“老伯您聽過藥行村嗎?”余念卿並未藏著掖著,直接便問道。
藥行村世代種藥,她曾聽她父親提起過,他們東洲這些藥鋪進的藥,只要是本地能生長的藥都是由藥行村提供,可如今,藥行村卻突然將所有的藥全部賣給陳記藥行,她此行便是想調查此事原因。
“姑娘如何稱呼?”徐老漢沉默片刻,才道。
“是念卿的錯,念卿姓余,余念卿。”
“余?哪個余?”徐老漢微微皺眉。
姓余,他記憶中倒是有一個姓余的大夫,總是喜歡來此處教著村裡的孩們認字,認藥,還隨著他們一起學習種藥。
按他的法是,學醫之人,不僅要識得藥性,更要懂得藥生存的習性,以便在外識藥。
若他沒記錯,那人叫余正雄,與他同名!
“剩餘的余。”爹曾過,他們余姓起源於姬姓,東周春秋時期秦國上卿由余之後。
但對人介紹,只需剩餘,便無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