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還是那個山洞,除了洞壁上多了幾分青苔,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當年她調皮搬來在哪兒玩蓋房的石頭,位置都沒有變過,唯一變了的,是石頭不再光潔如初,上面多了許多的青苔以及裂痕。
“吱……”余念卿輕輕的走入了洞-中,舉步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聲響,連帶著,將暗處的老鼠也給嚇跑出來三兩個。
是了,無人煙的山中,縱然再隱蔽,這麼多年,沒有其它的動物,老鼠又怎麼能少?
“滴滴……”再走了十幾步,余念卿拐了個彎,面前的一切不再是狹的通道,而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山洞,在她的右手邊,又恰有泉水從石壁中滴落,天長地久,同幼時的記憶里一樣,哪裡的坑依舊那麼大,反覆毫無變化。
不,還是有變化的,曾經這坑裡的水被她飲盡,如今又滿了……
與父親曾經坐過的的大石頭,也布滿了青苔,初次之外,似乎還多了幾個蜘蛛?
曾經父親正是坐在這兒,教她如何分辨這一路上遇到的草藥,以及它們的生長習性,如今舊地重遊,恍如隔日!
“踏踏……”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將余念卿從回憶中拉回,轉身朝身後望去,果然是沈景初。
他抱著一摞木柴,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我尋好了木柴,見你許久不出來了,就進來了。”沈景初繃著臉,在余念卿尚未開口的時候,就道。
抱著木柴的手越發用力,雙眼一動不動直盯著余念卿。
“嗯。”余念卿望著那修長的手一眼,淡淡應道。
這手真好看,修長而白皙,望著並不像男的手,可卻與記憶中父親的手一模一樣……
記憶中,父親也是尋了木柴,因為擔心她,拾了一摞就匆匆跑回來,褐色的木柴與父親白皙的手,是她記憶力最好的顏色搭配。
“你……怎麼樣了?”沈景初將木柴放在大石頭的一邊,望著余念卿,頓了頓道。
他其實很想上前去撫摸一下她臉上被劃傷的部分,可卻害怕,怕她會覺得唐突,畢竟……他們也不過萍水相逢,他若是再做出輕浮的舉動,她……估計又該炸毛了吧!
“啊?”余念卿思緒還有些回不來,沈景初的問話,她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的臉,沒事吧?”沈景初眼中露出了些許的心疼,可一瞬便收起了。
他剛剛在外面尋木柴的時,整顆心都在記掛著裡面的她,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最開始在東洲見到她時,她便已經扎入在他心中,這一次再見,他所有奇怪的舉動,不過全是源於……可知道又如何?他依舊是控制不住,唯一能控制的,不過是讓她不知他的心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