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初搖了搖頭,可才一動,後腦勺便隱隱作疼,伸手一摸,卻是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包,還沒按下去,疼痛便加重,他怎麼了?怎麼會受了傷?
沈景初的腦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若不是腦後同夢中相同的疼痛提醒著他此時並不是……
等等,夢裡?他做了夢?什麼時候,為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環顧四周,山洞中除了那岩壁的山泉一滴一滴的打在石頭上,卻是再無其它動靜。
沈景初看了又看,依舊沒有見到余念卿,撐著起身,扶著山牆緩緩朝洞外走去。
他需要出去看看,
真是奇怪,他怎麼覺得除了後腦勺,脖也疼,四肢也提不起力來,仿佛全身的力氣俱被抽盡,次日緩不過來的感覺一樣。沈景初在心中疑惑著。
“爺,我們直接離開,會不會……”肖占緊隨在林四爺身後,眼見著林四爺頭也不回的上了車,亦是隨著坐到副駕駛位,仍不忘回頭望了眼站在路中央的洛伊,恰逢風吹起,捲起地上的落葉將她淹沒,平白多了幾分可憐,肖占見此,心不由一疼,故而開口道。
“再多一句,就下車。”林四爺從上車就閉上眼睛假寐,此時聽到肖占出聲,也不待他完,便一反常態直接開口。
“屬下逾矩。”肖占聞言,真切感受到林四爺語氣中的冷意,不由坐直了腰應道。
轉過身的肖占一直正襟危坐著,不敢有半分的偷懶,他此時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刮,他怎麼就鬼迷心竅開了口,還當著林四爺的面,四爺的事情,連大帥都管不了,何時輪得到他來點頭論足了?
經過這一-插-曲,車內便又回到了一陣沉默,空氣中都多了幾分壓抑,此時的肖占更是十分的懷念顧銘揚,若是他在,便是四爺依舊滿臉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這車裡的氛圍也不會沉重……
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的肖占,望著外頭略顯陌生的建築,想要開口提醒司機這並不是回四爺府的路,可從後視鏡中見到林四爺一直閉著眼假寐,吸取剛剛的教訓,肖占不由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繃著臉恢復到往常的嚴肅。
待到車到達了目的地,下了車肖占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到余念卿的家中,下了車隨在林四爺的身後,神奇的見到林四爺一下車就將身上的氣勢收斂了幾分,不由暗自慶幸,幸虧他剛剛忍住沒開口。
肖占嚴肅的表皮下忍不住浮起一分好心情,不由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欣喜,然而,這一份欣喜卻是在他敲開了余家的大門,走近院中見到了某人而截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