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將自己暫時給勸服了,便找了一件披風拿在手中,才將自己的房門給打開。
“卿卿,你終究還是關心我的。”林四爺笑著對一臉焦急的拿著披風出現的余念卿,開口道。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嗓音愈發的低沉,還帶著一絲沙啞,落在余念卿的耳中,一時之間竟是有些著了迷。
望著眼神清明的林四爺,余念卿略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望著手中還帶著涼意的披風,不斷的在心中罵著自己:“余念卿,你就是個白痴!”
“林四爺,這樣好玩嗎?”余念卿微微低著頭,輕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抽噎。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傻吧?一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傻!想到這兒,余念卿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委屈,眼眶不受控制的就紅了,淚水在眶中打轉,余念卿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不能哭,終於堪堪控制住……
“卿卿,我沒有,我……”林四爺張口想要些什麼解釋,可到頭來卻是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三年來兩人如同陌生人一般沒有半分的交集,他本以為自己對她的心思也早就淡了,余念卿於他而言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人罷了。
可是在碧雲樓無意間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同行相談甚歡的模樣,他才發現,原來他自以為的忘記也不過是埋在了心底,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突然升起,恨不得將那個同她話的人給……
而在看到那人是顧銘揚之後,他才會故意讓肖占下去將他們‘請’了上來,還故意提起清絡同藝跟余念辰一起離開東洲城跑去參加軍-校選拔的事情,且恰如其分的提醒余念卿是余念辰的姐姐。
可是將人喚上來之後,林四爺才覺得自己的心更塞了。
全程,余念卿同顧銘揚親密低語,同肖占針鋒相對,為唯獨他,她竟是連看都沒有正眼看一下。
而那天之後,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來,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海中都是她的身影。
所以今日才會故意跑去喝了些醉,然後假裝醉酒來找他。
可事情確實不如他所願,他成功的進了余家的門,可余念卿對他卻依舊冷淡萬分,即使是知道他醉著酒,也任由他一個人待在外頭不理。
他本是氣得想要直接甩手而去,可還沒有起身,心便不甘了,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屋前,卻是意外的聽到她的喃喃自語,而她似乎也心神不寧,他在門外站了許久,她竟是全然沒有發現。
“你什麼?林四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就當是我求你了,放過我,好嗎?”余念卿突然抬起來,直接衝著林四爺道。
手中的披風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的愚蠢依舊——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