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看魏年一眼,魏年微微頜首,陳萱立刻把頭抬的更高了。
魏年心說,也不用抬那麼高。不過,他知道陳萱沒大來過這種地方,腦袋抬高些,總比那低眉聳眼的模樣好看,也就沒再說。
兩人直接去了西餐廳,史密斯已經在等了。
史密斯先與陳萱打過招呼,陳萱用洋文說了句下午好,史密斯照舊是一番稱讚。陳萱如今已是學了些洋人的禮儀,知道洋人就是這樣,見面總要互夸一回,她連忙也誇了史密斯的衣裳,好看俊挺。
陳萱雖則刀叉用的依舊不熟練,不過,她自覺也較昨日強許多了,魏年卻是不知陳萱今天練了大半天,依舊如昨日般,幫她將牛排切好。史密斯介紹著這餐廳的牛排、乳酪、咖啡、還有葡萄酒,除了牛排,陳萱都吃不大慣,不過,她性子好,再不肯掃人興致。再者,陳萱覺著,人家史先生請吃飯,原是好意。陳萱就每樣都誇了一回,有沒有夸到點子上就不曉得了。最神奇的是,在魏年看來,陳萱平日裡,除非有事求他,話並不多,偏生跟史密斯還挺能找到話題,譬如,聊一聊這牛排怎麼煎,煎幾分熟,還能說一下中美飲食的差異。
總之,這一次見史密斯,陳萱與第一次那種端個挑盤都緊張的要命,那進步不是一般的大。
與史密斯告辭時,已是天色將晚。
倆人坐車回家的路上,陳萱還說哪,“這洋人跟咱們這裡的男人是不一樣,像史先生,竟然連做飯的事兒都懂,跟阿年哥你可不一樣。”
魏年不以為然,“我也會煎牛排啊。”
陳萱眼中震驚的仿佛頭一天認識魏年,魏年有些得意的同陳萱說,“哪天有空,我給你們露一手。煎牛排沒什麼難的,簡單的很。”
“你什麼時候學的啊?”陳萱好奇的要命,在陳萱的認知里,男人都是不會做飯的,就是她二叔,也是鹽醋不分。
魏年道,“這個不用特意學,看一回也就會了。”
陳萱看魏年一眼,小聲說,“要是知道你會,昨兒咱們在家吃一回也一樣,就不用去西餐廳花那許多錢了。”
魏年瞪陳萱一眼,說她,“在家吃跟在外頭吃一樣麼,要是在家吃,今兒帶你去六國飯店你不得將腦袋扎地板里去啊。”
陳萱厚著臉皮一笑,覺著魏年說的也在理,她問,“我今兒如何,我覺著比昨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