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阿年哥好看,是差不多的好看。”陳萱很公道的說。
魏銀抿嘴一笑,“那也很難得啊。”
“是啊。”陳萱沒覺出魏銀的打趣,她繼續同魏銀李氏說起沙龍上的事,“還有位女士,把頭髮剪短了,就是那天咱們在畫冊上看到的剪成齊耳短髮的那樣。哎,以前我出門都不大敢說話,生怕說不好,更不要說與別的男人說話了。沙龍那地界兒可不是,就像許家妹妹過來說的那樣,男女都一樣的,平等的,說得來的就能坐在一起說。那裡還有許多書,就是沒人說話,看書也很好。真是個特別好特別好的地方,阿銀,下回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魏銀一口應下。
大家說著沙龍的事,把面和出來醒一醒,菜也要控一控,就都到陳萱屋裡說話去了。
魏銀想到下個月自己也跟一道去沙龍,不由跟陳萱商量,“二嫂你說我要不要再做件新衣裳。”
“你衣裳都挺好看的。你看,我穿的衣裳還是你幫我想的樣式做的,你又聰明又好看,文先生那樣的和氣人,你去一準兒沒問題的。”
魏銀蔥白的指尖兒繞著辮梢兒,胡亂的轉了兩圈兒,“要是別的場合,我一點兒不擔心,二嫂你不是說裡頭都是有學問的人麼?肯定都是新派人士。我又沒去學堂念過書,現在很多新派人,就瞧不起沒念過書的,說咱們這種是舊派人。”
“現在開始念也不晚哪,我認字都是跟著阿銀你學的,你要是念起書來,肯定比我快的多。我才念了幾天書呢,文先生問我念過什麼書時,我照實說了,文先生也沒有笑話我書念的少,他當真是個非常好的人,還說下回還讓我們過去。”陳萱眼中透出柔光,她這兩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到文先生這樣寬厚的長者,因此極是敬仰。
魏銀完全沒被安慰到,反是愈發的沒底了,“去了還問念過什麼書?”
“是啊。”陳萱沒覺著這有什麼問題,老實的點點頭。
魏銀丟開辮梢,愈發擔心了,眼神里透出凝重,“那二嫂你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