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說到做到,倒是魏金,不知哪兒來得那麼靈通的耳目,這事兒竟叫魏金知道了。魏金在魏老太太跟前狠狠的說了陳萱一回,“你說說,阿年成天早出晚歸的去鋪子裡照看生意,這回了家,連洗臉的熱水都沒有。你說說,這要你這媳婦還有什麼用?男人娶媳婦,不就是為了過些舒坦日子麼?”
陳萱說,“這都怪阿年哥喝醉酒,我跟他說了,這是頭一回,洗個冷水臉,也叫他記住這個教訓。要是再有下回,我就跟太爺告狀,叫太爺教訓他。”
“唉喲,我真沒看出來啊,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你還要管著阿年不成?你可真有野心啊。”魏金聽著就來火,覺著這鄉下丫頭要國轄制她弟弟,還是分分鐘要造反的節奏啊!
陳萱認真的說,“這不是誰管著誰的事兒,我原是不該管的,可是阿年哥待我很好,喝多了酒,我看他挺難受的,昨天沒洗臉沒刷牙也沒泡腳就睡了,半宿渴的找水,喝了一搪瓷缸的水才好受了些。看他這麼難受,就得提醒他,這喝酒得有個度,過度就不好了。我哪兒能管著阿年哥啊,他那麼聰明那麼有見識,就是想著平時我能盡心的地方太少了,能關心阿年哥的時候,我才不想錯過的。”
“唉喲唉喲,我牙都酸了,這肉麻兮兮的話。”魏金提醒陳萱,“總之,娶你來是為伺候阿年的,你把他伺候好了,就是你一輩子的福。”
陳萱悶頭不吭氣,見魏金沒別個話,就到魏銀屋裡說話去了。魏金轉頭與魏老太太道,“這鄉下丫頭,越發厲害了。”
“行啦,你這做大姑姐的也不是好纏的。”魏老太太說一句。
“誒,媽,您今兒可不對呀!怎麼倒偏著她來?”
“阿年喝醉酒,本就不占理,洗兩天冷水臉怕什麼,又凍不著。要是叫你爸爸知道,一準兒訓他。”
“哎,媽,我先前跟你說這事兒,你可不是這態度啊。”老太太變得也忒快了些。
魏老太太興許是覺著坑了閨女不大地道,魏老太太道,“雖然你二弟妹這事辦的不算錯,可也得殺一殺她的威風,別真叫她爬你弟弟頭上去,這就要你這大姑姐出馬了呀。”
魏金不愧是魏老太太的親閨女,立看出親媽的險惡用心,魏金笑哼,“讓我做這醜人,媽你可真是。”
“這不都是為了你弟弟好麼。也就是做親姐的,不然誰這麼關心他呀。”趕緊哄閨女幾句,魏金原本在娘家就是大王,欺壓陳萱慣了的,她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