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跟魏銀商量了在報紙上做做廣告,結果,硬是沒啥效果。更雪上添霜的是,他家的帽子好看,很快就有同行過來抄襲了,把陳萱魏銀都鬱悶的不輕。尤其魏銀,心裡很是氣憤,可又不能去與人吵架。她家是做衣料生意起家的,同樣的料子,你家賣,也有別家在賣,誰家賣的好,都是各憑本事。
於是,生意不大景氣的事沒能解決,又來了抄襲款式的事,更叫人心煩。
待進了七月,往年這個時候,草莓季就過去了。今年不同,王府倉宅子裡的草莓種的晚了些,故而,自家宅子的草莓賣得差不多後,王府倉宅子裡的草莓正好接上。
因草莓是個金貴物,王府倉宅子的草莓開始成熟後,三舅爺就過來知會了一聲,魏年同家裡商量一聲,就帶著陳萱搬了過去。三舅爺住的是西配間兒,陳萱魏年把堂屋收拾出來,住堂屋。
自從搬來王府倉的宅子,魏年甭提多神清氣爽了,天氣涼熱正好不說,這宅子也清靜,加上三舅爺,就三個人。三舅爺是個極勤快的,每天閒的沒事兒,整個胡同都能給掃一遍。陳萱更不必說,也是再勤快不過。陳萱也很清閒,每天就是做三個人的飯,然後照顧草莓。而且,陳萱發現,自來了王府倉胡同,她念書的時間更多了。
只是,如今在煩惱帽子店生意的事,陳萱倒也知道,煩惱無益,還是得想個法子。結果,帽子店的生意還沒想出解決途徑,草莓又出問題了。除了先前紅的那一批,如今,甚至有些草莓到了該紅的時候,硬是不肯紅。
這下子,連魏年都有些著急了,這可是半畝的草莓啊。
好在,陳萱不愧是種草莓的老手,她守著草莓園蹲了兩天就想出法子了,陳萱當即就把她與魏年的鋪蓋行禮搬到了東配間兒,堂屋的大炕都騰出來。然後,把炕燒上,待試過溫度之後,陳萱把草莓園的草莓,一方一方的連帶著尺深的土塊移到堂屋炕上去,這活她和三舅爺足幹了兩天。
就這麼著,草莓還是緩了兩天,才繼續紅果。
這一次,別看帽子店的生意沒起色,草莓卻是賺了大價錢,草莓的熟果期會有兩個月,一下子從中元節賣到了中秋節再到重陽節,這三個節日過下來,光這半畝的草莓,賣的倒比家裡那一批時令草莓價錢翻了兩番不止。
陳萱依舊是給魏老太爺一月一交帳,待到重陽後,基本炕上的草莓的熟果期就結束了,再有個仨瓜倆棗的,太少不成生意,也就算了。所以,這一次交帳後,陳萱和魏老太爺細說了草莓帳上的事。
魏老太爺臉上都帶了笑,點頭,“這回不錯。”
陳萱心裡還有個計劃,同魏老太爺商量,“太爺,先前我沒種過洞子貨,今年就想試試。要是能行,這洞子貨咱就不停了。我想好了,冬天也把炕燒著,這草莓開花也是一季一季的,只要溫度夠,說不得過年時還能開一回花,結果就得明年了。這事兒成不成的,我想先試試。要是能成,一開春的草莓,更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