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揚正在聽店中經理說話,陳萱一看容揚有正事,就想悄不聲的離開,容揚已是看到她,朝她招招手,經理立刻就住了嘴,陳萱過去,想打招呼又擔心打擾到容揚的正事,一時倒不知說什麼了。
容揚指了指一旁招待客人的沙發,“魏太太先坐。”
陳萱坐下,有店員端來咖啡,陳萱小聲道謝接了,容揚繼續聽經理說店裡的經營狀況。約摸一刻鐘,容揚輕聲交待了經理幾句,然後請陳萱去了樓上房間說話。
“很巧,遇著魏太太。”
“是,我也沒想到能見到容先生。”
經理端來一杯紅茶一杯咖啡,容揚想到什麼,吩咐道,“魏太太的咖啡換成奶茶。”
陳萱連忙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喝咖啡也一樣的。”
經理卻是微一欠身,放下紅茶,把咖啡端了下去,很快換了杯熱奶茶上來,方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只瞧經理這般恭敬,陳萱感嘆,“原來這裡特別貴特別貴的化妝品是容先生您家的生意啊。”
“只是做一做代理,我既然來了北京,就過來看一看。”容揚問陳萱,“魏太太是過來買化妝品的嗎?”
“我過來看一看,都好貴。”她連忙又解釋一句,“我也是說說,其實都是很好的東西,物有所值。不過,我是不買的。容先生你可千萬別免費給我,那樣我以後都不能跟容先生你說話了。”
容揚明白陳萱的意思,容揚道,“還沒問魏太太,帽子店生意如何?”
“不大好,雖然不是沒有生意,可是每月賺的錢都不能跟房租水電掌柜的工錢打平,從開張起,就月月賠錢。”陳萱不是白要人東西的性子,她也不愛占人便宜,不過,她想著,容揚一看就是聰明有見識的人,興許容揚有那種一劑見效的主意也說不定。陳萱就同容揚說了,“我和阿銀還在報紙上做了廣告,結果不大成,因為我們沒多少錢,只能做小廣告。可那些夾縫裡的小廣告,基本上沒人看。我們剛印了些明年的月曆牌,上面畫了戴著我家帽子的美人兒,還有我家帽子店的地址。我還請人寫了三百幅過年用的福字、對聯,準備送給來我們店買東西的客人。這法子倒比報紙上的小廣告好,可也不是一時能見效的。容先生,你比我聰明百倍,你有什麼好法子沒?”
容揚放下手裡的紅茶,“帽子的生意我並沒有做過,不過,魏太太的生意,倒是與樓下化妝品的生意有些異曲同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