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倒是不在意過年接個病人回家晦不晦氣,就是魏年一聽秦姑娘病的不輕,立刻古道熱腸的表示,“接她來吧,我跟你二嫂這裡雖不寬敞,也有住的地方。這樣,讓她跟你二嫂住這屋兒,我去南屋湊合幾天。”
“南屋也太冷了。”陳萱有些心疼阿年哥。
魏年道,“把炕燒上就成了。還是秦姑娘的病情要緊。”
魏年忙裡忙外的幫忙,讓陳萱把炕上收拾一下,給秦姑娘換一套新被褥,魏年和魏銀叫了汽車,拿了件陳萱的厚大衣,親自接了秦姑娘過來。正好過年這幾天也清閒,陳萱就守著照顧秦殊,還有同仁堂的大夫每天過來複診,關鍵是,她自己還能提起一絲心力,雖則好的慢些,燒也漸漸退了。魏銀寬慰她,“越是遇著這樣的小人,越得保重自己。你就是傷心,也得為個好人傷心哪。為這種人,也值得這樣糟蹋自己?”
秦殊抹著眼淚,哽咽的說,“阿銀,我現在一想到先前自己狠的傻,就恨不能給自己倆耳光。”
“那更應該保重了。”
魏年在屋外聽到兩個小姑娘的對話,心說,秦姑娘要是有給自己倆耳光的骨氣,也落不了這麼個昏頭下場。
魏年買了蛋糕回來,一幅善解人意的兄長模樣,笑眯眯地,“你們二嫂也愛這一口,來,大家嘗嘗,祟文門法國麵包房的奶油蛋糕,我瞧著讓他們新做的。”
大家在一起吃過蛋糕,有魏銀陳萱開解著,秦姑娘過了正月十五也就無大礙了。她是個有眼力的姑娘,陳萱能收留她就是大恩情了,何況,她當時病的那樣厲害,要是等著房東太太發現,再有房東太太的人品,估計她早被趕出租屋了。她能好,也多虧魏家。再占著東配間兒不走,讓魏年住南屋,成什麼人了。
秦殊堅持住到南屋,讓魏年搬回東配間兒。
魏銀與秦殊交好,就替秦殊發愁以後怎麼辦?陳萱也為秦殊發愁這個,唯魏年是不愁的,魏年早替秦殊想好了,“當然是回家了。”
“回家?”陳萱想了想,“倒也好。秦姑娘還是大學生呢,回家繼續念大學,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