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以前通信時,陳姐姐提到過的,也並不是針對這次的代理權。”
“阿汶啊,如果這件事陳女士都知道,你也看到了,陳女士與魏太太的關係並不大好,那麼,我估計,魏太太當初說這話,並不是在非常隱秘的地方,很有可能,她就是大大方方的說了這麼一句。”邵先生道,“當年劉邦見秦始皇出行,排場盛大,禁不住說‘大丈夫當如是’。人這一生,誰沒說過一些狂話,你覺著好笑,一笑過之而可。至於魏太太的人品,由這麼一件小事,也看不出狂不狂妄來。你不是也說過,要把芬芳做成世界一流的大品牌嗎?這話難道不狂妄?”
“我這個起碼有邊兒,魏太太那話有邊兒嗎?她自己說的,她兩年前大字都不識一個。”
“可你也看到了,她與你、與陳女士相處,絲毫不落下風。就是在我與楚教授面前,也是不卑不亢。再想一下她兩年前根本不認識字,你不覺著,這個人很了不起嗎?”
“爸爸手下也有這種,不大認字,卻極會跑生意的人,不是嗎?”邵汶道,“可人家都有自知知明,不會狂妄的說要做什麼一級教授,人家都是踏踏實實的做事。”
邵先生搖頭,“你是要把代理權給陳女士了?”
“陳姐姐說,會給我的品牌專門的陳列台。”
“可是,她能保證做到魏太太的銷量嗎?”
“爸爸,我主要是看重陳姐姐對國貨的定位,還有就是她支持國貨的愛國之心。”邵汶道,“我想好了,魏太太那裡,我還會照老價錢給她們拿貨,就是陳姐姐這裡,我也為她們打好招呼了。”
“我給你三個忠告。第一,你把事情做反了,你應該把北京的代理權給魏太太,分銷權給陳女士,讓陳女士在魏太太這裡拿貨,給陳女士一個略低的折扣,就是支持她的事業了。第二,你不要有對魏太太施恩的心,你的產品,在北京的銷路,是她為你打開的。她賺錢,賺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生意場上,大家都是為了賺錢,沒什麼恩不恩的。還有,就是你依舊是以前的拿貨價給她,你也要做好她不會再主推你產品的準備。第三,我勸你再多看一看魏太太這個人。”
父親的臉色有些嚴肅,邵汶道,“爸爸不是要多在北京城住一段時間麼,我有時間約魏太太出來喝茶。”
儘管魏銀回家很是在魏年面前誇了一回陳萱談代理權的風采,陳萱嘆口氣,“應該是拿不到了。”
昨天邵女士那種姿態,魏年就料到今天的行程怕是不會太順利,但也沒想到是陳女士摻了一腳,遞給她杯溫涼正好的溫水,“盡力就好。”
陳萱接了喝兩口,“我跟阿銀得商量商量下一個主推的化妝品了,給陳女士這麼一搞,其他牌子想拿貨還不知怎麼著哪。”
魏年挑眉,“就是陳女士得了代理權,怎麼著,這個牌子還不給你們店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