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這般說,魏年也沒與劉媽客氣,反正又不是只在這裡住一日。
待用過午飯,陳萱魏銀把箱子裡的衣裳放到柜子里,陳萱都有些不知道往哪兒坐了。床單被褥都是雪白繡花的,床尾臨窗的地方有一對圓沙發和一張小圓桌,小圓桌上擺著一套琉璃茶具,精緻極了。推開窗就能看到花園裡的花草,吸引陳萱的還不是窗外的花園,而是房間裡連帶一個大大的洗浴間,這樣的高檔,大理石的洗漱台,明亮的玻璃鏡,還有,陳萱不認得的抽水馬桶和浴缸。
虧得魏年見她東瞅瞅西看看的,幫她介紹了一回,陳萱直砸舌,“天哪,怪道人說大上海大上海的,茅房都這麼高檔。”
“真是求你了,六國飯店又不是沒去過。”
“可我沒去過六國飯店的茅房啊。”
“不能說茅房,要說洗手間。”
“阿年哥,這個大缸,真的是用來洗澡的啊。”
“是啊。”
“可真高級。”
陳萱感嘆,魏年說,“等以後咱們有了錢,也把屋子收拾成西式,我覺著床比炕好,床墊更軟和,睡起來也更舒服。”
“到時再說吧,這肯定要很多錢的,有了這錢,還不如攢著以後念書用。”陳萱時時不忘自己的念書大業。
陳萱跟魏年商量著,“阿年哥,秦姑娘還托咱們給她帶信和青醬肉過來哪,我這裡有秦姑娘的地址,咱們這就給她送去吧。”
魏年讓陳萱拿出秦姑娘寫的地址,道,“先打個電話,看人家家裡可有人在,別貿然去,倒撲個空。”
然後,魏年一個電話過去,沒半個小時,秦太太和兒媳婦秦少奶奶就過來了。
劉媽連忙準備茶點。
說真的,秦殊相貌並不似其母,秦太太是那種江南水鄉細緻婉約的女子,縱是上了年紀,舉止投足間都是女性的柔美。相較而下,秦殊是大眼睛高鼻樑的相貌,性格更是明快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