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阿柔自小就是這麼個瘦巴巴的身條兒,她呀,天生享福的命。我那侄女能幹,這你儘管放心。”
話到這個份兒上,魏老太爺原也是想在老家找個知根底的,魏老太爺笑,“好,那就讓侄女過來試試。咱們本就是親戚,到時來了,我就當親侄女一樣看待,一桌吃飯,屋子也有現成的,鋪蓋衣裳都不用帶,人來就成了。要是以後有合適的,在北京說門婆家也好啊。”
王大舅笑,“要是能如此,我家二弟得過來給老哥你磕頭。”
倆人就把這事說定了,王大舅立刻寫信託人帶回去,趕緊叫家裡把侄女送來,他在北京給侄女找了個工作。
說來也是巧,王大舅現下效力的邵老闆,就是邵小姐的父親邵先生。王大舅為人仗義圓融,雖是鄉下出身,很得邵先生喜歡,就留在了身邊。偶爾有空,王大舅都會過來魏家跟魏老太爺說說話,過去瞧瞧三舅爺什麼的。倒是邵小姐有趣,知道魏家原來是王大舅的親戚後,原本還說約陳萱魏銀出來喝茶,如今也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好在,陳萱魏銀現在也早把邵小姐忘到腦後了。
魏銀自從失戀,化鬱悶為工作熱情,直接就把化妝品改良開發的事抓到了手裡。
興許是失戀打擊的,魏銀以往多溫柔嬌俏的小姑娘,現在工廠里四個師傅,見到魏銀沒有不怵的。從第一天打掃工廠開始,上海的兩個技工很好說話,他們還要連帶著搬家,讓打掃就拿著掃帚抹布的打掃擦洗,那倆化學高材生不一樣,坐著不動,在院裡說笑也不知幫忙。魏銀心情不好,圍著圍裙,戴豐防塵的報紙帽子,說他倆,“一起掃快些,你倆也別閒著了,搭把手!”
倆人一個叫吳超一個叫張彪,張彪為人就有些彪,不然,等閒男人,見到魏銀這樣的小美女,不要說讓打掃衛生了,就是叫跳火坑也跳的啊。不過,大概工科男與楚教授那樣風度翩翩的文科男的性格也不大一樣。張彪瞧一眼魏銀還是個小姑娘家,根本沒把她放眼裡,就說了,“當時魏經理說了,我們過來,只管研究就成。”
“你知道魏經理是誰雇來的嗎?是我和大東家!”魏銀臭著臉,“我做東家的都一起打掃,你也好意思站著!大學生!學校里就沒教你們怎麼長長眼力!去打水!”
倆人叫魏銀一頓呲噠,那叫一個沒面子。魏銀指揮著四人,把房舍打掃乾淨,把兩位技工師傅的住處安排下,然後親自主持開的研討會。雖然只有四個人,魏銀令兩位技工師傅親自打了幾管小樣,然後,把帶來的幾管點唇膏給幾人看了,魏銀說,“點唇膏有三個要點,第一,顏色要多。現在市面上顏色最多的點唇膏是十三個顏色,我都帶來了,你們看一看。對我而言,十三個顏色還遠遠不夠,我需要至少十六種顏色。第二,點唇膏一定要滋潤,北京天氣干噪,用點唇膏,除了美觀外,還要夠滋潤,顧客才會覺著舒服。第三,固色要久。現在的點唇膏,顏色多少都會掉一些,但,最好固色力度要強一些,客人更偏愛固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