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思卿’是你的牌子。”聞雅英口氣中帶了一分嬌意,滿是期望的看向容揚。容揚不急不徐道,“‘思卿’雖是我的牌子,當年我卻是把‘思卿’做到倒閉的。之所以‘思卿’有現在的成績,是因為阿年阿萱的功勞。我不過是找對了合作夥伴,‘思卿’的一應業務,我並不插手。做為股東,我只管拿分紅便好。”
“我在北京也聽聞過魏先生魏太太的才幹,可二舅也不是外人。魏先生魏太太同表哥交好,正好請他們賢伉儷幫著帶一帶二舅,不行嗎?”聞雅英同容揚商量。
容揚搖頭,“這不是我的職權範圍,化妝品那裡用不用人,用誰不用誰,都要他們賢伉儷決定。”
聞雅英心中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將目光投入夫妻二人,魏年心裡對容揚飆了句髒話,仍是以一種禮貌的客套同聞雅英道,“聞小姐的舅舅想來也是出眾人物,只是我們這化妝品廠也是剛起步,不瞞聞小姐,收支剛剛平衡,容先生剛還提醒過我,讓我節約人力。不然,賠錢的話,我哪裡難得住容先生的信任。”
聞雅英當真是不會看人臉色的,她道,“既然經營的不大好,正好我二舅最懂經營,讓他過去幫一幫你們也好。”
哪怕魏年沒見過聞氏二舅,可就憑聞雅英這說話,魏年也能猜出聞氏二舅是什麼樣的貨色。魏年微微笑起來,“剛剛聞小姐還說您二舅沒經驗哪。要我說,容先生大家大業,聞小姐出身名門,安排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聞雅英的臉漸漸冷下來,非但不領魏年這刻意給她鋪台階的情,而是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如今看來,我這一句話是不大頂用的。”
魏年還欲再同她周旋,陳萱已是把整個獅子頭吃掉,還喝了兩口湯,她將湯匙往碗裡一放,打斷魏年的話,打算親自出馬做個“醜人”,反正她忍這聞雅英已經夠久了!“思卿”雖是容揚的牌子,可是,如今這牌子裡凝結了多少陳萱的心血。要是容揚親自推薦的人,還罷了,聞雅英竟然要插手“思卿”的事!
這位小姐終於把陳萱惹火了,陳萱向來是把“思卿”當做自己的小孩兒一樣珍惜!現在,聞雅英竟然要打劫“思卿”,陳萱決定再不忍她!陳萱不擅長吵架,還是要從道理上說起,她道,“要是聞小姐你自己的生意,你願意怎麼頂用就怎麼頂用。你不用問阿年哥,也不用問容先生,‘思卿’當初簽合同時,容先生親口答應的,四六分成。容先生四,我們六。有關‘思卿’的一應事務,容先生都不能擅自插手。容先生並沒有在敷衍你,敷衍你的是我阿年哥,聞小姐,你聽不出來嗎?他完全沒答應你的意思,是虛應故事哪。我早同他立過規矩了,以後不准他再跟你在舞會上跳舞!也不准你們單獨見面,他要是敢不聽話,回家有他好看!你問什麼問呀,你聽不出來他不敢應你啊!我家的事,都是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