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瞧瞧。”
陳萱拿出來給魏年看,跟他姐給的那薄薄的金鎖片完全不一樣,聞夫人給的這一套孩子戴的金項圈手腳鐲,也並不沉,但卻精緻非常,憑魏年的眼力,單論這工藝肯定就比金價更貴。魏年翻來覆去的把小金飾看了一遍,“聞夫人給咱們小丫頭的?”
陳萱點點頭。
魏年更是想不通,皺眉思量,“真是奇怪啊,聞夫人咋對你這麼好啊。”
“我也覺著夫人特別好,我跟夫人也很投緣兒。有許多話,我就特別願意和夫人說,我跟她在一起,總是時間不知不覺的就溜走了。”陳萱把聞夫人給的金器收起來,和魏年說,“先給閨女存著,等以後閨女大些,就給閨女帶。”又說,“阿年哥,明晚咱們得提前過去夫人那裡吧?”
“當然得去了,人家一片好心,這樣的宴會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魏年一直有些沒理由的怵聞夫人,所以,陳萱過去聞夫人那裡,他就沒湊那熱鬧,如今魏年實在是坐不住了,就算倆人投緣,這也忒好了些吧!
魏年一肚子的疑惑,打算明天見到聞夫人探一探底。
此時,聞夫人也正在與丈夫說要帶著陳萱夫婦參加市政廳舞會的事,聞先生雖有些訝異,卻也只是一瞬,柔聲道,“阿萱是很優秀的女孩子,她的丈夫我還沒正式見過,正好明天見一見。只是,現在如何稱呼?還有,你與阿萱的關係,要不要告訴那孩子?”
聞夫人長嘆,“她一直當自己父母雙亡,我也不知要如何同她講。她現在過的還不錯,生活都在正軌上,依她的學習進度,最多再有五年,應該就可以考國外的大學了。我們現在相處的很好,我想,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我擔心她知道我是她的媽媽,反是因為恨我而有逆反心理。她不願意理我倒沒什麼,反正父母與孩子總要有分開的一日。我就擔心她為賭一口氣,凡是我說的,必要與我對著來。倒不如就像現在這般,我能引導她走得更遠一些,到她有所成就時,再告訴她不遲。”
聞先生上前,將妻子輕擁入懷,緩慢溫柔的撫摸著她筆直的脊背,“孩子總能理解的。”
“你不知道,有時聽那孩子說話,我都想哭出來,又擔心她起疑……”聞夫人哽咽,“我真是,再自私不過的媽媽。”我曾拋棄自己的血脈,那個在我腹中呆足十個月,自我身體中分裂出來的小生命,我曾愛若珍寶,親自哺乳養育的小肉團兒。那孩子,小時候一點兒不好帶,整天總不能離人,還總要人抱,往炕上略放一放就要大聲哭泣。晚上精神白天睡覺,那個淘氣的,愛哭的孩子,她離開時,那個孩子叫她: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