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則在同聞夫人試衣裳,兩件都是旗袍,一件玉色,一件是銀紅色,都是極好的料子,只拿眼一望,就有說不出的高檔。聞夫人讓陳萱去衣帽間試穿,最終選了玉色這一件,陳萱對鏡子說,“我要是能再白一點,穿這件就更好看了。”
“現在也並不黑。”聞夫人挑了件雪貂披肩給陳萱,又給她搭了一套珍珠首飾,陳萱來的時候戴了首飾的,聞夫人道,“玉色搭珍珠最好,你這套珍珠是用金嵌的,這套是鉑金嵌珍珠的,更合適。先用這套,待舞會後再還給我就好。”
陳萱這才安心。
待美容師過來,聞夫人又帶著陳萱化妝,做頭髮,做指甲,一系列的準備完成後,基本上也就傍晚了。聞夫人還問了小丫頭在家都誰在帶,陳萱說,“我提前把奶擠了一茶碗,還有一瓶羊奶,等小丫頭餓了熱熱就能喝。”
聞夫人笑,“那孩子真乖巧。”
“特別會吃東西,以前只要奶喝飽就很高興,現在看我們吃東西,她就巴嗒嘴兒,想嘗一嘗的樣兒。”陳萱笑,“我們老太太說,一看就知是個饞嘴。”
“孩子會吃是好事,會吃才結實。”
“阿年哥也這麼說。”陳萱說到自家小丫頭就眉開眼笑,話沒個完,“我現在得多掙錢,萬一以後我們小丫頭是個饞嘴,到時,她想吃魚就給她買魚,想吃肉就給買肉。”一丁點兒都不能讓自家小丫頭受委屈。
兩人打扮好出來時,聞先生魏年已是相談甚歡,聞夫人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聞先生見她二人相攜而來,眼睛不禁一亮,二人身量相仿,自己夫人是一身淺紫旗袍,陳萱則是一襲玉色旗袍,都是再雅致不過的顏色,母女二人相貌並不相似,可她二人的人生卻有說不出的肖似。便是以聞先生的身份地位也不介意多一位陳萱這樣出眾繼女的,聞先生笑,“在聽阿年說他被阿萱催著學法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