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魏年,當真是個人才。他直接把聞雅英刺激的一杯紅酒沒入喉,全都便宜魏年臉上了。這要不是在聞家,魏年得給聞雅英倆嘴巴。陳萱早就見聞雅英陰陽怪氣的為難她家阿年哥,接著就見聞雅英一杯紅酒潑她阿年哥一臉,陳萱心說,阿年哥,這都是上輩子的報應啊!
不過,看她阿年哥臉都青了,陳萱忙踩著小皮鞋噠噠噠的過去,給阿年哥擦擦臉。聞夫人已經握住聞雅英的手腕,輕聲道,“雅英,你太無禮了!”
聞雅英完全是給魏年一句“大姐”刺激到了,何況,她對聞夫人成見早深,自己在北平的日子並不如意,今新怨舊恨齊齊發作,聞雅英只圖痛快,完全不顧理智。她其實一向擔心聞夫人會讓陳萱入聞家籍的事,如果擔心這個,就應該讓聞夫人與陳萱永不相認才好。最好就是如現下這般,做朋友般往來。可聞雅英叫魏年刺激的昏了頭,又見聞夫人說她失禮,當下冷笑,“你願意怎麼抬舉你前夫的女兒,是你的事!可這是聞公館!讓姓陳的來做聞家晚宴的主角,這才是無禮!”
聞雅英這話一出口,晚宴的主角立刻就變成她了。
不論魏年還是容揚,還是宴會上其他的客人,都齊齊的看向聞雅英。陳萱更是聽傻了,都沒聽明白聞雅英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一瞬間都沒意識到,聞雅英說的人是她!她只是感覺到宴會的氣氛一時凝滯,陳萱只是擔心看向聞夫人,想著聞夫人雖然不是聞雅英的親娘,可聞雅英這樣,也太令聞夫人有失顏面了。
聞夫人若是連這種小場合都過不去,她就走不到今天。
聞夫人輕輕的鬆開扣住聞雅英的手,走到宴會最前面,嘆口氣,“今天來的都是我和老聞的朋友,雅英說的是,這是聞家的公館。當初我嫁給老聞的時候,我從沒說過我是初婚,我那時已經有過一段婚姻,因為前夫病逝,恢復單身。老聞也一樣,他在前妻病逝數年後,與我重組家庭。他在我之前,與前妻有一個女兒,就是雅英。我在他之前,與前夫也有一個女兒。這些事,老聞在向我求婚前,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沒有絲毫隱瞞。雅英是我的繼女,我的女兒,自法律與道德的層面來說,也是老聞的繼女。我當年離開家鄉,女兒留在了前夫家族養育,我們有許多年不曾見過,我甚至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認。她成長的這麼優秀,有自己的理想與追求,遠比我當年要更加出眾。我與老聞不能長留北平,就想把她介紹給朋友們認識。她喜歡學習,喜歡與出色的長輩們交往。所以,我們準備了今天的晚宴。”
聞夫人期待的看向陳萱,“阿萱,過來,正式見過你聞叔叔。你有自己的父親,老聞是我再婚的丈夫,你叫他叔叔就好。我與老聞都是十分民主的,雅英也從來不叫我媽媽,她更喜歡叫我太太。在稱呼上,你隨意就好。”
陳萱完全懵了,她,她媽媽不是早就去逝了嗎?
二叔二嬸跟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