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雙方寒暄一二,聞夫人就說到嫁妝的事,聞夫人道,“先前阿萱阿年成親的時候,我和老聞也不知道。我早就尋思著,得給這孩子補幾樣嫁妝。我知道魏大哥家什麼都不缺,他們小兩口的日子過的也好,可這也是我們做長輩的心意。就是他們用不上,以後傳給孩子們是一樣的。我見著小丫頭,心裡喜歡的很,這丫頭長的,跟嫂子一個模子脫了個影兒,真是像您,一臉的福氣。”
魏老太太叫聞夫人夸的笑成個瓢,不住點頭,“就是,那丫頭,一看就有福。”然後就豎著耳朵聽聞夫人給陳萱補的什麼嫁妝了。聞夫人雖多年沒見魏老太太,可一看魏老太太眼珠一轉,就知她是個什麼意思。聞夫人道,“是這樣,孩子們都大了,他們現在日子過的還成。零零碎碎的東西我就沒準備,給他們準備的都是保值的,可傳給子孫的。”
聞夫人說,“我給阿萱準備的六套首飾,還有兩套房子,一套在金魚胡同,這是老聞給他們小兩口的,是套四進的宅子,平時可以自己住,也能租出去吃租子。還有她們現在開店的鋪面兒,那鋪子地方不錯,東單那裡來來往往的人流量大,北京城內城的上等地段兒,我看那地方也興旺,阿萱她們的店一搬到那裡就做大了,可見風水好。”
魏金忍不住道,“還真是。現在那一塊兒,跟她們同行的,沒一家能幹過她們的。”
“倉促間,就準備了這些東西。零零散散的我就不管了,反正有魏大哥魏大嫂,你家什麼都是齊全的。”聞夫人看向魏年,一派慈愛的模樣看的魏年心裡毛毛的才說,“阿年是我的女婿,這孩子,待阿萱好,從不亂來,人也知道努力上進。我心裡,很喜歡阿年。東西我都放在渣打銀行的保險箱裡的,比隨身帶著方便。我跟老聞當初結婚,都是二婚。我們的財務一直是分開打理,咱們不是外人,我也是做外婆的年紀了。所以,有些事就要說在前頭,我的財產,阿萱一樣有繼承權。她還有三個弟弟,她的繼承權與她的弟弟們是一樣的。”
魏老太太魏金都聽傻了,各自在心裡想著,這是什麼意思?就是魏老太爺也不大明白這繼承權的事,魏老太爺是個老派人,魏老太爺的觀念向來是閨女出嫁時給筆嫁妝,然後,閨女在婆家過得不好就回娘家住,可家裡的產業都是兒子的!閨女可沒繼承權啊!閨女嫁了人就是外人了,哪裡還能有繼承權啊!
只是,現在也不好問聞夫人這繼承權是個什麼意思。倒是陳萱忙說,“可,可別。我現在挺好的,而且,我也大了,最大的弟弟才十二歲,他們還小,應該多顧他們一些。我跟阿年哥都年輕,以後只要好好過日子,日子肯定是越過越好的。還是留給弟弟們吧,你們小。”
魏老太爺先前給繼承權這事鬧懵了,陳萱這一說話才反應過來,也是說,“是啊,阿萱這都出嫁的閨女了,哪裡能回娘家爭娘家的東西。親家母,可沒這個道理啊,咱也不能做這樣的事。”
聞夫人笑,“魏大哥,現在的法律跟以前不一樣了,兒子女兒的繼承權都是一樣的。”
“那也不成那也不成,沒這個理。”魏老太爺連連搖頭,堅決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