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鬱悶,說陳萱,“你就這樣不好,一點子主見都沒有。”
陳萱就悶頭不肯說話了。
陳萱自認惹不起魏金,乾脆讓魏年去同魏金說去吧。
魏年當天知道他大姐帶回的麻煩事,先是說,“你說咱們這位大姐,除了窩兒里橫,愛占娘家便宜、摳兒,還耳根子軟愛攬事。”
陳萱愁的要命,“可怎麼跟大姑姐說呢?陸家為人實在一般,為他們家去跟夫人說這事兒,我總覺著張不開嘴。”
魏年擺擺手,“這不必你,我來跟大姐說。”
魏年搞定魏金十分簡直,第二天編了個謊話,抱怨魏金道,“都是你非要我給陸家走這關係,三催四催的,今兒我就去打電話跟我岳母說了。從北京到南京的長途電話,一分鐘就要五塊錢,除了前頭說你們那事兒,就是聽丈母娘罵我的話了,足足罵我半小時,我也不敢掛電話,等她罵痛快了,一結帳,電話費就花了一百五十塊!”
“你傻啊!打什麼電話啊,還不如寫信哪,寫信省錢。”魏金一聽弟弟花了一百五十塊的電話費,很是心疼,也顧不上這事兒沒辦成了。回頭跟丈夫一說,趙姐夫還怪過意不去的。
趙姐夫照實跟家裡說的,趙老太太哼一聲,陰陽怪氣,“說不得是真是假,好不好就是你那小舅子糊弄你跟你媳婦的。”其實,趙老太直接懷疑是兒媳婦不願意幫忙這事兒,只是不好當著兒子的面兒直接說罷了。
趙姐夫是個老實人,“媽,哪兒能哪,阿年不是這樣人。”要是岳家不好,也不能把那種草莓的手藝傳給他媳婦啊。
趙老太再哼一聲,“可你想想,阿年他媳婦的親媽,拋下閨女多少年沒管過,就這麼點小事兒,閨女女婿求到跟前兒,還能不應啊!就是為了先前補償閨女,也得應!”
趙姐夫道,“媽你不知道,阿年他岳母這又嫁了人,嫁人後生了三個兒子,你說說,是兒子重還是女兒重?要是心裡真重視他們,不能這會兒才認閨女。再說,真拿阿年當回事,能電話里罵他半小時?阿年電話錢就花了一百五十塊,雖說他沒跟咱提這錢,可這還不是為了咱家辦事。媽,您看這錢……”趙老太立刻一扶額角,唉喲唉喲的叫喚起來,“我這頭疼病又犯了,你就少說幾句,讓你娘多活幾天吧!”
趙姐夫十分無奈,回頭跟媳婦說,能不能把這電話錢還小舅子。魏金細細的眉毛一豎,倒也沒立時就跟丈夫發作,魏金道,“我自己個兒親兄弟,又不是外人。行啦,阿年也不差這一百多塊錢,我跟他說一聲就成了。只要老太太別抱怨我事兒沒給她辦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