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看起來很輕鬆柔軟的垂著,並沒有僵硬的感覺,甚至余念伸出了鐵棍輕輕的推了了他的大腿一下,他的整個身體就隨著余念推他的力道而輕輕的搖擺了起來。
鐵棍上尖利的東西似乎勾住了他大腿的肌肉,在鐵棍離開他的大腿的時候,就著那昏暗發黃的手電筒光芒,余念甚至看見了幾道鮮紅的肉絲被帶了出來,然後大腿上原來平滑的肌肉竟然出現出現了斷裂和凹痕。
詭異的,余念竟然有了一種自己好像破壞了什麼完美作品的負罪感。
那塊不完美的肌肉斷裂層一直吸引著余念的目光,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勉強的移開了視線朝著這人身上的其他地方看過去。
真是奇怪,這樣一個沒有了皮膚的掛在房頂上的人,竟然還穿著衣服。
余念手裡面的光上上下下的掃著這個人,但是,很快她手裡的光就定住了,她直直的照著這個人身上的那件衣服。
這衣服,看起來非常的眼熟。
道理很簡單,因為余念發現這件衣服是她的衣服。
在胸口的地方,她看見了酒店的LOGO,之所以現在才被余念發現這件衣服是自己,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她的粗心大意,而是這衣服的顏色。
余念的那件浴袍是白色的,但是這件已經是暗紅色的。
那是鮮血乾涸之後的顏色。
所以說……她的衣服是應該套在一個渾身是血的肌肉人身上,然後衣服用他身上的血重新換了一個造型?
呵呵。
在肌肉人的腳邊倒著一個高腳的方凳,余念走過去將方凳給扶了起來,發現上面有兩個血腳印,所以說……這個肌肉人是自己把自己掛上去的?
嗯……
大兄弟,你很剛啊。
余念的身高不算高,所以要將這個肌肉人從房頂上取下來很是花費了一番的功夫,好不容易將他給弄到床上去,余念簡直喘得要斷氣了。
真的,死沉死沉的。
動手將浴袍給解下來的時候,余念發現了在衣服的下面她的性別特徵,居然不是大兄弟,而是個妹紙,余念便愣住了,她忽然發現,人沒有皮膚真的不怎麼好看啊。
浴袍因為血液的緣故已經發硬了,余念在沒有裝備會比較吃虧和這東西真的很髒的猶豫中,十分勉強的選擇了前者,頗為嫌棄的將它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