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望著自己空掉了手,又看著已經幾個縱身就隨著余念消失在密林中的畫上折枝,滿臉的不可思議,沽酒,就這麼值得信任嗎?
是的,就是這麼值得信任的。
風波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她不想承認,但是她必須承認,在自己最狼狽,以為自己就要迎來死亡的那一刻,她腦子裡面想到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希望沽酒來救她。
有人說,人在最危機時刻想要去求助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他內心中認為最強的那個。
沽酒是嗎?
是的,她是最強的。
無論是在副本中,還是對於副本的執著或者是所有表現出來的素質,她都是最強的。
余念感覺到身後有人追來,她放慢了腳步回頭一看,只發現是畫上折枝:「你為什麼過來了?」
「我不會給你拖後腿,你放心,而且,多一個人也多一成勝算。」畫上折枝笑了起來,正如他們最開始在那個樹林中一樣,他說:「我會挖設陷阱,我還是遠程攻擊,而且我腿腳不慢,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
余念那冷肅的目光在畫上折枝的臉上停留了大概三秒鐘,隨後她彎起了嘴角:「好。」
余念的話並不多,平日便是這樣,更不要說現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了,她掉頭就繼續朝著前方奔去,畫上折枝拼盡全力才總算是跟上了她的速度,他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將剛才風波的話跟余念說了一遍。
聽了他話的余念並沒有放慢腳步,更是點點頭:「一會兒跟好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以自保為第一己任。」
「那你……」
「你不用管我,因為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我也顧不上你,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余念只感覺到面前有光閃過,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隨後就停下了腳步,只看見在她的眼前正緩緩的鋪陳開一副瑰麗的宮廷畫卷。
在那畫卷的正中間站著一個穿著紅色宮裝的女人,她的面容莊重,雍容華貴,圍在她邊上的卻是一圈七個人,不,應該是七個小小的場景。
每一個場景裡面都有一個女人,她們穿著不同的衣服,梳著不同的髮飾,但是唯一相同的是,畫面上的七個女人都是死人,而且是死得很慘的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