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余念沒有用任何的力氣,可是風波卻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壓了泰山一樣的沉重,她抬頭看著余念,看著她的背影在鎮子的燈火中拉得很長,她忽然覺得很累。
畫上折枝跟余念回去的路上也就飛魚醬的問題討論過,當然,主要是畫上折枝在說話,余念只是哼哼哈哈的答應幾聲,不過畫上折枝還是因此了解了余念的想法。
大佬的想法非常的簡單,任何事情都要不給自己帶來麻煩為前提,如果有麻煩嘛,那就當場解決。
果然是他印象中大佬做人做事的風格,不過畫上折枝還是比較好奇:「沽酒,你看起來並不像是會為人出頭的人,那麼為什麼剛才要為風波出頭?」
余念停下了腳步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畫上折枝:「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為風波出頭?」
「就是剛才飛魚醬和風波在吵架的時候,你上去踹了她一腳……」
「畫上折枝,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好說話?」余念盯著畫上折枝那張年輕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露出了一個非常淺淡的微笑,可是就是這個笑容頓時讓畫上折枝連骨頭裡面都是冷的。
「我覺得吧,風波對於你可能比較特殊。」畫上折枝舔了舔嘴唇,十分小心的選擇詞彙回答。
聽著畫上折枝的話,余念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的腦子不太好,想得是一些什麼,她皺了皺眉毛,雖然很想走,但是看在畫上折枝這兩天都很配合的份上,她覺得還是略微解釋一下比較好。
「副本裡面任何玩家的死活都跟我沒有關係,我要是閒著呢,拉一把,舉手之勞,就好像今天他們三個一樣。」
嗯嗯,這確實是大佬的性格能幹出來的事情。
「但是,就算我是舉手之勞,你領受的人必須要心存感恩知道嗎?如果不懂什麼叫感恩,那我並不介意教教他,畢竟,我沽酒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人在我這裡從來不存在,你明白了嗎?」余念的聲音很輕,在寂寥的黑夜中,若有似無的像是絲綢一樣纏繞在畫上折枝的身上。
他忽然之間覺得喘不過來氣,直愣愣的看著余念,眨了眨眼睛,好半天之後才點點頭。
跟在余念的身邊繼續往客棧走的時候,畫上折枝還在好奇:「沽酒啊,我還是覺得你對於風波特別的好。你還專門轉頭去救她……」
「你是傻子嗎?剛才那個時候我們根本已經沒辦法脫身了,你以為我不去救風波,我就能夠順順利利的回到鎮子上嗎?既然如此,救了她我還能增加一個戰鬥力,在這種情況下智障才會放棄一個不錯的戰鬥力。」
「是這樣啊。」
「呵呵。」
「你也對我好一點唄……」畫上折枝笑眯眯的跟在余念的身邊,對於她的白眼什麼根本不在意。
「風波是老玩家,對於這個副本熟,好多事情問她可以節約我的時間,對她溫和一點是有利可圖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對你好一點?」余念眯著眼睛看著畫上折枝,覺得自己不太理解這個人的腦迴路。
「我聽話啊,我還時時刻刻的能幫你的忙啊,更重的是,我有自保的能力,絕對不會連累你,還有,還有,我覺得我也長得挺好看的,放在眼前挺賞心悅目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多有緣分,你看上一個副本就我們兩個活下來了,這個副本我又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是不是?」
聽著畫上折枝如數家珍的話,余念的臉上已經露出的不光光是嫌棄的表情了,她冷哼:「我還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的,你就對我好一點唄,比如我們先加一個好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