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余念那看透一切的目光已將讓暮光感覺到如臨大敵的話,那麼現在余念直接點頭同意了訂單就讓暮光感覺像是死火山爆發一樣的不可思議,她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你說啥!你同意?你居然就同意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副本已經折損了兩個人在裡面了,你就……」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所有的聲音就在余念那輕悠悠的笑容之下偃旗息鼓了,她如同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瞪大了眼睛望著余念,最後只能動動嘴唇,連一個字都不敢說下去了。
倒是余念直截了當的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好吧,這個把柄一輩子都被捏在對方的手裡面了,就在這一刻,暮光幾乎已經肯定了沽酒肯定知道自己私底下收了委託者錢的事情了,她頓時感覺到嘴裡面苦澀得厲害。
「東西給我。」余念才不管暮光現在心裏面到底怎麼想,正如暮光十分想知道她為什麼要答應進這個副本一樣,余念本人也對於委託者為什麼對於這個副本那麼執著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暮光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將手中的合同交給沽酒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看著沽酒在合同上龍飛鳳舞一樣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的,最後,就如同每一次一樣,她站了起來,帥氣的將那合同丟在了吧檯上,一邊朝外走一邊交代著:「先付一半的定金,見錢之後一天後入本,如果做到就算了。」
一直到余念離開了永生之酒之後暮光都還沒有從剛才她飛快的簽下名字的畫面裡面回過神來,她垂頭看著合同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沽酒」兩個字,心裏面異常的沉重。
旁邊的同事過來問她:「暮光,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這麼一個老大難的單子你都推出去了,你不得了啊,要是這個單子沽酒都能完成你這個月的業績要爆表啊!」
暮光看了一眼同事,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兼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感覺到我的金大腿要飛掉了。」
公園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面前的一張報紙,似乎那上面有什麼千年難得的寶藏。
秋風瑟瑟。
雖然一般商家都會將春秋連在一起說,但是比起春風來,秋風就顯得無情多了,仿佛掛著一張臉的後媽,冷冰冰的白你一眼,也讓你渾身上下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