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後果？」
「比如章魚好像並沒有吃飽。」余念根本就不掩飾自己用來威脅的味道。
面前的這個水手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從十五六歲跑船，已經過去了十多年，能在十多年裡面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自然有一套他們的生存法則，他沒有沒有保守秘密的節操和骨氣，始終不開口說話其實也不是為了忠誠，而是因為完全不想將自己推到這種混亂之中。
不過現在被余念一威脅，這個水手立刻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乾乾淨淨。
雖然在港灣裡面不出海的人都不知道人魚的存在，但是對於那些成天跟著白頭髮和一隻眼兩兄弟出海的人來說，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們跟人魚的交易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就算是平日裡白頭髮和一隻眼兩兄弟都做得□□無縫，但是，世界上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種不完美，所以，他們的秘密其實大部分的水手都是知道的。
他們知道人魚的存在，更知道白頭髮和一隻眼兩兄弟用外鄉人來餵人魚這件事，甚至他們知道之後把嘴巴閉得緊緊，就當做不知道，因為甚至有不聽話或者好奇心太過重的水手也成為了人魚的盤中餐。
沒有人願意死，玩家是這樣的，NPC也是這樣的。
「你知道人魚多久了？」
「很多年了。」放開了的水手對於余念的問題基本上已經有問必答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點的隱瞞：「在我剛剛上了白頭髮的船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白頭髮是怎麼和人魚聯繫呢？」
這個問題就非常的私密了，余念一直以為水手會不知道，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水手竟然點點頭給了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在召喚人魚的時候，會割開自己的手，將血滴入海水中，很快就會有人魚過來。」水手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謊甚至還多給了不少的信息：「這件事，不光光是我知道，其實船上的很多人都看到過，只要是船長將血滴入了海水中，那麼當天晚上人魚一定會來到。」
「他的血這麼神奇？是所有人都可以，還是只有他？」
「只有船長。」水手十分肯定：「好奇心每個人都有，水手們也一樣，也曾經有過水手模仿白頭髮的樣子將血滴入了水中，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是，這個人很快就消失了？」
「去哪了？」簾卷西風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