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鐵青的乘務員就這樣看著坐在對面的一臉閒適的余念問:「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呢?」
「或許是你們的備選,萬一你們都死完了,總得有人來主持大局,又或者是密探之類的人物?」余念一邊說一邊聳了聳肩膀,笑得幸災樂禍,「誰知道呢。」
「密探?」
「對啊,就是專門為你們的神明打探消息之類的,就比如現在你跟我坐在這裡的消息……」余念眼波流轉,朝著老人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正好看見了那個老人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的目光,碰觸到了余念的目光之後,他並沒有閃躲,反而溫和有禮的朝著余念的點頭致意,而余念也跟著點頭致意。
一直注視著兩個人互動的乘務員發現了這個細節之後,整個人都要炸毛了,他甚至神經質的問道:「你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余念只是微笑,但是說出的話卻對於乘務員來說是致命的:「現在還沒有,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我總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乘務員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的雙眼變得猩紅,瞪著余念好像在看一個必死的人,就連聲音也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這麼腳踩兩條船就沒有想過船會翻嗎?」
余念臉上的笑容滿滿的收斂了,她坐直了身體,和乘務員一樣,儘量的靠著小桌板,從外面的人看來,他們現在的動作非常的親密,而余念這個時候抬起了一根手指輕輕的頂著乘務員的胸口上,並不用力的指了指:「我覺得你弄錯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對於我來說,從來沒有翻船這件事,因為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你會受到他們轄制是因為你和他們有利益的糾葛,我對此卻無所謂,因為我在你們的眼裡是肉豬,對於我來說,明天死和現在死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分別的話,現在死我只能殺了你們兩個,明天死我可以多殺幾個而已。」
說著,她撐著乘務員胸口的手指收了回來變成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面頰用一種唇齒生寒的漫不經心說著:「所以,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衡量我,根本沒有必要。」
乘務員瞪著眼睛望著余念很久之後他才終於鬆懈了下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余念說得一點都沒有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表情,十分的詭異,他低下頭,將頭顱埋在了雙臂中間,肩膀不斷的抖動著,看起來似乎在哭泣一樣。
平靜了大概十多分鐘之後,乘務員終於抬起了頭來,近乎咬牙切齒的說:「我答應你的要求,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護我。」
「為什麼?」說實在的,余念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到底有什麼重要的,為什麼值得他那麼在意,可是運年又不願意讓對方發現自己不知道,所以她打算詐一下對方的話:「其實對於我來說,你的利用價值並不算高,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同樣的,我也可以知道別的人的名字,別說不可能,你要知道在強者的手中,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你!」乘務員似乎被余念的無恥給驚到了,他憤怒的咬緊了後牙根,想要發火可是面對余念根本沒有辦法發得出來,最後他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妥協了:「好的,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價值,作為交換,你得保護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