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默發現了一件事,長久以來,他們在做任務打副本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是遵循著副本給規定出來的路線再走,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甚至在什麼時候死什麼人都已經完全的安排好了,這樣的安排其實一直對於北默來說都是異常痛苦的,他好像根本就規避不掉所有的陷阱。
就連死掉的玩家都給他一種非常坑的感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算計好的。
但是,現在沽酒的出現,沽酒操作的出現給北默打開了一面新世界的大門,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一樣了。
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副本的規定走呢?為什麼要按照對方坑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忍受這種坑呢?默默的承受這些本來完全可以規避掉的痛苦呢!
沽酒也許有他不能去猜測和企及的身份,但是又能如何呢?完全沒有必要談虎色變,他可以從她那裡知道更多的信息,更多的幫助自己通關副本的信息。
就比如,怎麼殺死乘務員這種特殊的MPC。
心中仿佛展開了無限的光明,這讓北默朝著前面的車廂奔去的步伐更快了,就在這個時候,北默只想接近沽酒一些,更接近一些,他需要從這個高級玩機的身上學習到更多的知識。
竹君子是來跟著余念加血的,但是自從跟著余念之後,她的作用只有給她套了幾個增益的BUFF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哦,不,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默默的撿屍體。
除此之外,她就只能作為一個觀眾,默默的看了一場血肉橫飛的碾壓和屠殺。
越往前面的車廂走,前面出現的喪屍就越來越多,一直都跟北默有聯繫的竹君子知道這種病毒是對於玩家也有傳染的,如果說心裡不發憱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恐懼和忌憚在余念那大開大合的戰鬥中統統化為了烏有。
她甚至到了後面已經從震驚到了平靜,最後變成了麻木,她甚至懷疑自己和余念遇見的怪物根本不一樣,要不是為什麼對方打起這些怪來就跟切菜一樣的容易,而他們就打得這麼痛苦?
北默趕到了余念戰鬥的車廂的時候,就看見默默蹲在地上搜索屍體的竹君子,整個車廂裡面呈現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情況。
余念在車廂的前半截跟兩三個一看就是精英、BOSS之類的怪物戰鬥,竹君子則無所事事的蹲在地上撿屍體,甚至時不時的還可以站起來給余念的颯爽英姿拍個照,那個悠閒的根本不像是出來戰鬥的,而是像出來旅遊的。
「你這是……」北默的表情十分的無語。
同樣無語還有竹君子,她和北默相顧無言的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才幹笑著說:「會長,我覺得你所有的好運氣都在這一次用完了。」
第205章 末日列車(16)
北默的手氣不是很好,每次走副本, 出的裝備基本都是他用不上的, 他身上的裝備都是公會的副會長和其他精英團從自己副本中出了之後給他湊出來的, 說起來倒是跟余念非常有共同語言。
「我也沒有想到這一位的戰鬥力如此的強悍, 她剛剛才滿60, 我還以為只是在永生之酒算得上的排行比較靠前的玩家的。」雖然竹君子的話不頭不尾, 但是跟竹君子十分熟悉的北默還是一聽就聽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