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屬性值遠遠的超過自己。
先不要說對方的戰鬥經驗時不時比自己更豐富,也不要說對方的戰鬥技巧是不是比自己更加高超,光是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這股力道, 守孤城就已經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要贏過對方的機率應該不大。
這是守孤城難以接受的。
從進入死亡樂園到現在他經歷過的戰鬥不計其數,在他手下死掉的敵人不計其數,就連他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次數都不計其數。
這樣無數的不計其數累積起來終於讓他擁有了現在這樣傲人的資本,當然,守孤城也知道人外人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是,久居高位的時間長了,其實他能夠接受超過自己的人並不多,更不要說是沽酒這樣一個作為新人冒頭沒有多久的玩家,怎麼可能就比自己強這麼多呢?
這簡直不可思議。
趁著守孤城因為難以接受而發愣的瞬間,余念已經用右手乾淨利落的在文件上籤上了「沽酒」兩個字,隨後她將手裡的筆丟給了旁邊的晚風:「倒是你想好了沒有?這可是自由決鬥,生死不計。」
原本是晚風送給余念的話,現在又被余念原封不動送還給了晚風,這讓晚風臉上的笑容有些干,他淡淡的笑了笑,仿佛並沒有聽出余念聲音中的嘲諷一般說:「我當然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
晚風的主意余念不可能不明白,他是想趁著這自由決鬥的機會幹掉守孤城,反正守孤城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志了,殺掉他簡直易如反掌,只是自己這個程咬金讓他心煩,隨即起了殺心。
對於整個藍方來說,沽酒這個人的分量自然而然是不如守孤城的,所以就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自己也不會起什麼波瀾,倒是晚風這個人因為他的地位超然,如果余念殺了他勢必會引起巨大的反響,就算是余念贏了,只怕也是沒有辦法那麼順利的脫身的。
晚風不怕輸。
並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篤定自己根本不會死。
因為魘族最大的本事就是找一張人皮來用一用,雖然一般情況下,需要將人皮裡面的靈魂給打散了才能使用,但是余念覺得,那是一般的魘族,對於高級魘族來說可能並不需要這麼做。
「生死不計的意思就是在這個決鬥台上,無論是我們兩個人誰死了,都不能追究對方的責任,對不對?沽酒。」晚風一字一頓的說,他說話的時候,那擴音器就在他的唇邊,這讓他的聲音一字不漏的放大,讓整個會場裡面所有的人都聽見了。
余念也接過了擴音器,像是晚風一般說道:「當然,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手中,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完全認同契約的精神,但是你呢?晚風,如果你死在了我的手中,你能否遵守?」說道這裡,她頓了一下,不過不等晚風回答,傲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或者我應該這麼問,如果你死在我的手裡,你的這些狂熱的追隨者會不會也遵守這個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