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念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仰起頭衝著他微笑:「不,這事兒交給我, 一會兒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不過一瞬間,修離那冷肅的眉眼之上就仿佛有春風拂過了大地,一片又一片的桃花紛繁盛開, 他點頭:「好。」說罷就真的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人間城越發的驚異。
須盡歡這個人如果不是本事太大整個紅方的人都沒有人能夠拿捏得住他,大概會是個人憎狗厭的人物,畢竟太過於叛逆,太過於任性,太過於自我,實在不是一個能和人交往的對象。
但是,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在這個女人面前順服得如同緩緩的流水一般,甚至連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一幕若是被紅方的任何一個人看見,大概都會覺得自己的眼睛瞎掉了。
這叫什麼?
一物降一物?
不不不不,人間城甩了一下腦袋,將思緒重新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面前的兩個人多麼驚世駭俗,而是這個來自藍方的女人想要將手伸入自己的生活之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須盡歡願意被她擺布,那是須盡歡的事情,但是,他不行,他不願意。
當人間城又一次義正辭嚴的拒絕了余念的話之後,余念終於有些不耐煩起來了,她眯了眯眼睛:「人間城,你知道不知道作為永生之酒的領導人最大的責任是什麼?」
人間城微微的楞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就聽到余念冷冷的笑:「你不會告訴我是發展壯大這個永生之酒的組織,然後多多掙錢,做所謂的人上人吧……」
「不是!」都沒有聽余念嘲諷完,人間城立刻就大聲的打斷了余念剩下的話,他緊緊的抿著嘴唇,而余念和修離都看著他,目光冷肅,一瞬間,人間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浸入了冷水之中,那衝刺骨的疼痛從他的皮肉不斷的朝著骨子深處扎了過去。
最怕空氣里突然的安靜。
人間城被這種安靜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微微的垂下了頭,過了片刻才緩緩的說:「永生之酒的領導人不管在外面有多麼絢爛的身份,多麼高的地位,事實上他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看門人。」
紅方和藍方之間來往通道的看門人,他要默默的等待,等到有人來敲門為止。」人間城的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如果仔細的觀察,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