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坤撇了他小舅舅一眼,看不出來,他眼光這麼好。
待到這個女人轉身,齊元坤的表情就呆怔了,怎麼是她?再仔細一看,在攤子上抓著風箏玩的,不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嗎?
自己的父親娶了姨太太,從來不去齊公館的她跑去好幾次。雖然她來的時候被劉姨太欺負,自己是知道的,也是從來不管的。只是父親回來的時候,稍微提點了幾句。父親的私事,作為兒子插手並不好,何況他和陳芳菲年紀相近。
陳芳菲和父親的事,他一直知道。作為青龍幫的繼承人,不用特意打探,也會有人自動替他探聽清楚。更何況父親也從來不瞞著他的動向。
只有這個傻女人以為自己不知道。
凡是自己到的地方,絕對不去。即使碰見了,也和受驚的兔子一樣,找准機會就開溜。每每看見這樣的她,齊元坤都會發笑。以至於,周圍的人都不清楚齊少在笑什麼,私下裡還傳出了他喜怒無常的言論。
自從陳芳菲有了父親的兒子以後,老一輩被父親壓下去的勢力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時不時到他的面前添油加醋,挑撥離間他和父親。
真是一幫蠢貨。
齊元坤冷嗤了一聲。
父親下定決心要幹的事,誰能阻止得了。
自己只知道,劉姨太和父親私下說了什麼,陳芳菲就被送走了,原來是送到了臨安嗎?
想起父親新娶的姨太太劉清雅,齊元坤心中就一陣膈應。
不守婦道的女人,連自己也敢勾引,不想活了。
齊元坤的父親齊慕霖是個霸道專橫的人,掌控欲也極強。
雖然齊慕霖的外表斯文俊雅,但是偶爾極冷的眼神顯示出,他的性格絕不是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
即使齊慕霖沒有表現出來,和他呆在一起最久的齊元坤,也早有所察。
每次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多嘴,第二天就見不到這個人了,或者很久碰到,見到自己也是畏畏縮縮的。
而且,同在金陵這個地方,自己也不會,怎麼樣也沒辦法和陳芳菲說話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父親對自己的動向了如指掌。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知道。那些老不死的,還以為父親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不清楚呢。
他不相信父親不清楚劉清雅的所作所為,只是不知道父親到底在謀劃些什麼,而讓這麼噁心的一個女人進他們齊家的門,即使只是作為姨太太。
齊元坤注視著樓下抱著孩子的陳芳菲。
如果父親要娶的女人是她的話,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陷入沉思中的齊元坤,早就忽略了小舅舅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