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慕霖贊同。
由於柳衍生到的時候是晚上,還沒有吃過晚飯。
於是齊慕霖吩咐管家,又給柳衍生另備了一份飯菜。
柳衍生吃完飯,就回到了齊宅給他安排的屋子裡。
柳衍生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漆黑的夜景,無聲無息。
腦子裡百轉千回,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關上窗戶,轉身回了屋裡。
陳嘉祿再一次收到齊慕霖的信的時候,眉間很是不耐。
如果當初他們抓人的時候,仔細一點,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
江無暇這幾天一直躲著陳嘉祿。自從她和陳嘉祿某一天晚上擦槍走火,有了實質性的關係,江無暇就不能正視陳嘉祿了。
江無暇的人生在民國十六年到民國十七年的跨度之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如果她還沒有來清江浦,沒有遇見陳嘉祿,她的人生究竟會怎樣呢?
江無暇想像不出來。
但是她知道,她和柳衍生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了。
今天和往常一樣,江無暇早早的就出去了,沒有和陳嘉祿碰上面。
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看見江無暇的身影。
畢竟江無暇是和陳嘉祿一桌吃飯。
本來陳嘉祿就和北戶寨的人不在一起吃飯,結果江無暇來了,陳嘉祿居然和她一桌吃飯。
搞得剛開始的那幾天,江無暇走在北戶寨都覺得寨子裡的人眼神怪異。
和陳嘉祿一桌吃完飯,江無暇準備繼續實施自己的躲人計劃,站起來沒走兩步,就被放下碗筷的陳嘉祿喊住了。
她以為陳嘉祿會有什麼話要對她說,不管是甜言蜜語還是穿腸□□,她都做好了準備,哪想到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柳衍生過來了。”陳嘉祿看到了江無暇瞬間僵硬的身體,眼裡閃過一陣傷痛,轉瞬即逝,“你收拾收拾,說不定下午你就可以回去了。”
陳嘉祿克制自己,聲音平靜無波的述說著這一事實。他不敢期待能把她留下來,他想,只要她說一句,我不走,他就會不顧一切的讓她留下來。
江無暇聽完陳嘉祿的話,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轉身,就安靜的離開了。
儘管她的內心波濤洶湧,但是她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
江無暇假裝無事的離開了吃飯的地方。到了住的地方,沒忍住自己的眼淚,坐在床邊無聲的哭泣,把隨後跟進來的容兒嚇得不輕。
容兒不知道江無暇因為什麼而哭泣,也無從安慰,只能站在江無暇的旁邊,手足無措的叫著小姐。
江無暇哭了一會兒,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就用容兒早已端來的熱水洗了把臉。
“容兒,收拾收拾,我們要回去了。”江無暇洗完臉,把洗臉的巾帕,放在了架子上,然後轉身對容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