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主似乎起了興致,站起身拉著她,道:「你跟我去見一個人,等見到了你說不定就願意做我的姐姐了呢。」
眾人詫異的看著她,這賞花詩會尚未正式開始,她怎麼說走就走?永寧郡主不理會眾人,只隨口說了句各位隨意玩樂便是,然後拉著顧清蕪一路出了水閣。
「顧姐姐一定奇怪,我為何待姐姐如此親切。」永寧郡主拉著顧清蕪,一路走著。
「是,我的確疑惑郡主為何如此相待,不過想起和譚太妃交往,郡主大約也是一般灑脫之人罷。」
「我如何敢和太妃娘娘比較。」永寧郡主捂著嘴笑笑道,「我呀,是欽慕姐姐的繪畫之才。姐姐不知,那日牡丹宴上,我的詩作雖評了第一,但都是看我父王面子罷了。我自知詩畫皆是平平之才,因此十分佩服姐姐,一副未完之作,能叫眾人都交口稱讚,便是皇帝哥哥那樣寡言之人,也說了好話,是以一直想和姐姐討教一二,其實我之前給你家莊子上去過信兒,只是沒想到你第二日就回京城了。這日請姐姐來,也不全為了詩會,等見了剛才說之人,你就全明白了。」
皇帝寡言?顧清蕪可不覺得。
不過這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一處竹林掩映下的清幽小屋前,永寧郡主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文先生,我給您把牡丹圖的畫師帶來啦,今日可得您一見呀?」
屋內靜悄悄的,片刻之後,小屋門吱呀一聲打開,只見一個著了月白袍子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他的頭髮隨意散著,身上的白袍也染滿了五顏六色的顏料,手裡還捉著一桿毛筆,瞪眼對著永寧郡主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挑我作畫的時間來?」
永寧郡主笑道:「您作畫時間不定,而我運氣也不好,每次來都被拒之門外,今日您好歹開門了。」
男子的目光朝著顧清蕪掃來,見是一個不大的姑娘,容貌絕美,立於修竹旁邊,交相輝映,仿若仙子。
他愣了一下,偏了偏頭,恍然大悟一般,道:「你便是畫那副牡丹圖的顧家姑娘?」
顧清蕪上前一步微微福身見了禮,道:「見過先生。」又問道,「牡丹圖未完,不知先生從何得見?」
男子不答,將手裡的筆塞在永寧郡主手裡,然後理了理衣袍,雙手前揖,對著顧清蕪肅容回禮。
永寧郡主笑道:「我還是頭回見先生如此鄭重其事的和人見禮。」又轉臉對著顧清蕪道:「這位就是文皚,文先生,姐姐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