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朋友,叫什么小朋友。」
祁琅漫不經心從兜里掏出一把短匕,冷不丁反手就捅在他耳側的座椅上,匕上熒白的光暈閃爍,輕飄飄割斷了他鬢角細碎的短髮。
她咧著一口森森的白牙對他笑:「朋友,你恐怕不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天涼王破的霸總,現在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匕鋒貼著耳頰,涼意刺人,男人卻沒有什麼驚怒恐慌的表情,只微微側過臉,看著那把深深洞穿座椅的短匕,若有所思。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是如此單純不做作的女人,和外面那些千篇一律的妖艷賤貨截然不同,成功挑起了你的興致。」
祁琅沉迷角色扮演無法自拔,興致勃勃:「不瞞你說,其實我才藝還有很多,殺人放火刑訊分屍那都是基本操作,你愛上我,我絕對能給你不一樣的體驗,不是我吹,你想找刺激就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祁琅正說得來勁兒,小奶音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你騙我!你明明說自己是街道辦事處調解大爺大媽買菜糾紛的。」
祁琅:「…」
完了,忘了這一茬了。
祁琅咳了兩聲,強行穩住人設:「其實我們那邊街道辦事處的工作很雜,有時候就需要一些特殊才藝——」
「哇——」小奶音撕心裂肺:「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你個大騙砸!連可愛小奶音都騙的大騙砸!」
祁琅被哭得頭皮都麻了,臉上表情管理不住就顯得有點怪異,男人看著,突然輕笑了一聲。
祁琅可算找到轉移話題的由頭了,凶神惡煞用槍口頂著他:「笑笑笑就知道笑,自己現在什麼情況就沒點數,知不知道低頭做人才能活得長久。」
男人好脾氣地應了一聲,慢悠悠的:「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他一直表現得人畜無害,但是祁琅深知這種看起來溫溫和和沒脾氣的人其實是最不好搞的了,更別說這傢伙還能免疫她的能力。
從前世到今生,從沒有人能在她的領域下這麼淡定自然,尤其是這男人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幾乎就在腦門上刻著「我是大佬,我牛逼」。
祁琅不高興了,祁琅有小脾氣了。
說好的她最牛逼,怎麼能出第二個威脅她牛逼地位的人,這還是不是一本正經的星際女強爭霸文了。
「咱們長話短說。」
祁琅頂了頂槍口:「朋友,你這是怎麼個回事兒啊?怎麼就不受控制呢?你趕快想個解釋給我。」
男人忍俊不禁:「你的能力不對我起作用,該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