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若有所思。
「你缺少一個對手,缺少一個合適的磨礪對象。」
宗政微微笑著看她:「怎麼樣,要不要來這裡,我會為你挑選最合適的陪練。」
祁琅傻了才會答應,想都沒想的拒絕:「算了,我怕在這裡呆久了你把我賣了。」
宗政倒也不強求,只說:「隨你,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來找我。」
「畢竟,你知道的。」
他幽深溫和的眸子凝在她身上,是那種慣常的,似是而非的,幾乎能讓任何女人目眩神迷的溫柔寵愛:「我很樂意,給予祁小姐任何幫助。」
至於為什麼說是幾乎呢…
「任何幫助?」
祁琅眼睛一亮,羞澀地捋一下鬢角的碎發,含蓄地瘋狂明示:「其實我有個朋友,她有點好奇,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個女朋友,真愛,甜蜜,情深不壽,那關於你死後這個遺囑撰寫和遺產繼承分配的問題…嗯~其實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她比較好奇,我反正是完全不感興趣的。」
宗政:「…」
宗政站起來,猛地抽出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祁小姐,您該走了。」
……
「你們都說了什麼,說了那麼久?」
祁琅和珀西往外走,聽見珀西的疑問,祁琅當即冷哼一聲:「還能是什麼,那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臭不要臉,非要和我撩騷。」
珀西頓住,瞠目結舌:「撩…撩騷?」
祁琅更生氣了:「就是,唉,說騷話,一直往我這邊挨挨蹭蹭,還想摸我的手,呸!為老不尊。」
珀西表情活似天崩地裂,腦海中宗政慣來沉淵般深沉莫測的形象轟然倒塌,他看著一臉嫌棄的祁琅,突然急了:「他沒把你怎麼樣吧?他怎麼能這樣!」
他咬咬牙就要往回走:「不行!他不能這麼欺負你!」
祁琅一看這小年輕太火爆了,生怕他闖進去自己就翻車了,連忙拉住他強行圓場:「沒有沒有,我還沒說完呢,他根本沒欺負成我,他一過來我就嚴厲警告他了,他好歹顧忌我們的合作關係,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配不上我,我們已經友好解決這個問題了。」
珀西這才鬆了口氣,看著她嚴肅說:「你不要受委屈,我既然答應了要保護你就要做到,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算死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祁琅心想真是哪兒來的小傻子,卻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別把死掛在嘴邊。」
祁琅踮起腳,揉了揉他那一頭蓬鬆的金色小捲髮:「生命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活著才能有一切,活著才能保護一切,你想報仇,想保護我,就好好的、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活著把那些傷害過你、折辱過你、利用過你的人,都一一踩在腳下,踩著他們的不甘與恨意,站到最高處,居高臨下,俯瞰世上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