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敷衍地應著,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下來擦著大顆大顆墜下來的汗水,被打腫的手臂抬一下就疼的她呲牙,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蕩蕩的藥劑瓶,跳腳大喊:「阿諾德阿諾德!我藥呢!我要吃藥!」
電子門咔嚓一聲響,穿著練功服的林絕也搭著毛巾走出來。
他臉上倒是沒什麼傷,維持著冷峻少將人設該有的英俊臉蛋,但是脖子下面露出來的肩膀手臂就慘不忍賭了,青紫交加血痕累累,胸口甚至有被源能劍劃出來的燒傷血痕。
祁琅一看見他,頓時跳起來,指著自己腫起來的手臂超生氣:「我還是個姑娘呢,你怎麼這麼殘暴,你瞧你給我打的!」
這話說的,好像之前那個打瘋起來要凶的殺人的不是你一樣。
這段時間身心都飽經滄桑的林絕疲憊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直接坐在旁邊,有氣無力:「阿諾德~」
「來了來了,我看你們也是該吃藥了!。」
阿諾德風風火火踹開大門,提著一箱子藥劑走進來,邊抱怨著:「藥藥藥,你們兩個藥桶,天天就知道吃藥,我做出來的好東西全便宜你們了。」
他在那裡老媽似的絮叨,祁琅輕車熟路拿來自己的藥,一口悶下去,剛才在體內積聚橫衝直撞的能量就像被分流的溪流,源源不斷沖刷開拓著經脈,讓她體內建立起更強大的能量平衡。
「大概已經C級高段了。」
林絕看了看她,很有經驗地說,眼中划過一抹欣賞:「殿下很厲害。」
比起單純的快速升級更厲害的是,通過這種壓榨式的對身體潛能的開發,體內源能的底子會打的非常好,就比如現在他把實力壓制在她同等水平,基本只能被她壓著打。
「你也不錯。」
阿諾德把新研發的抑制劑試品遞給他:「你現在的基因指數平穩了很多,總算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就死了。」
話說得不好聽,卻是事實,林絕接過藥,低低地笑:「是,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大概已經沒有現在了。」
阿諾德聽了,心中一動,不禁看了一眼祁琅,祁琅正好回頭看過來,他又飛快扭過頭來,「哼」了一聲:「她反正也沒安好心。」
阿諾德最近研究做多了,腦子也不太好用,天天跟來了大姨媽似的暴躁。
自從知道他的悲慘遭遇,看在他夜以繼日給她幹活的份上,祁琅對他很寬容,對他笑了笑,又問林絕:「這周末的秋宴,你去嗎?」
林絕不明所以,點點頭:「給我發了入場函,我必須得去。」
「你去就太好了。」
祁琅捂著心口,長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最近我這心啊總是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你去了,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能有個依仗。」
林絕聽了,頓時斂眉:「您覺得有人要對您不利?」
祁琅神情越發哀戚憂愁,剛要開口,阿諾德一聲嗤笑:「得了吧,她不去禍害別人就不錯了。」
「…」表演被生生打斷,祁琅皮笑肉不笑看著阿諾德,意有所指動了動手指:「朋友,你最近有點猖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