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眯了眯眼,長嘆口氣:「宗先生,你這個畫風又變了你造嗎?」
宗政勾著唇角,慢慢低下頭來,咫尺之間的距離就可以抵上她的額頭,他那泛著淺淺茶香的呼吸拂在她臉上。
「我只是…」
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臉,指腹輕輕的、曖昧地擦過她眼角,溫聲細語:「我只是不想再忍下去了而已。」
他只是變了主意而已。
他只是不想放她在外面繼續肆無忌憚地飛來飛去,不想看她與越來越多的人扯上關係。
他想把她帶回來,讓她留在他身邊,只陪著他,只看著他。
祁琅突然握住他的手,抬起頭看著他:「怎麼,我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宗政看著她纖白的手指壓在他手背的經脈上,好整以暇:「是。」
祁琅說:「基因病的治療藥,你也不想要了。」
宗政笑意更濃,坦坦蕩蕩:「比起它,我更想要你。」
藥也不要了,合作也撕毀了,能動盪整個帝國的一筆巨大生意、能讓帝曼街更上一層樓的一個機會,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是真的拼啊,甘願放棄她手上的所有籌碼,也非得要她,這他媽才叫不擇手段啊。
她何德何能啊,能享受被霸總強取豪奪的女主角待遇!
「萬萬沒想到啊。」
祁琅頗為感慨,真心實意:「宗先生,您口味可挺重的。」
宗政微笑看著她,那神情就像長者在看著一個壞脾氣的小姑娘在扔娃娃,溫溫和和的,不動聲色的,卻是以掌控者的身份,居高臨下的、毋庸置疑地縱容著她所有最後的倔強。
他就像一個黑洞,一點點吞噬著周圍的空間,擴張著自己可怕的強勢與占有欲。
四目相對,兩雙星海般漆黑的眸子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是突然的,其中一雙眼睛裡的笑意淡了下來。
宗政頓了頓,微微側目,看著自己握著手杖的右臂,不知何時又漸漸抬了起來。
妥帖低調的西裝禮服下,他的手肘慢慢抬高、屈起,臂上肌肉群與骨骼摩擦、顫動,那手杖在空中划過一個半圓,最後直直頂著他自己太陽穴的方向。
「宗先生,你恐怕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D級了。」
祁琅一手撩了撩頭髮,笑容甜美:「感謝您的壓迫與督促,我現在已經快達到B級了,所以現在我的能力對您的影響就不小了。」
宗政看著近在咫尺的權杖,挑了挑眉,眼神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