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整夜整夜睡不著,他曾經一度快崩潰,但是他終究挺過來了。站在她面前,看著她,他還是那個清爽高傲的少年。
他也希望在她眼裡,他永遠是那個驕傲乾淨的少年。
祁琅說:「等新一批藥出來了,你帶著一起走,好好干,珀西,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就去找你玩了呢。」
「嗯。」
珀西靜靜看著她,眼眶微微發熱,他想說很多很多話,但是看著她明澈的眼睛,那些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你是不是很感動。」
祁琅坐起來,蒼蠅搓手:「你最後有沒有什麼感人肺腑的話想對我說,比如說你願意當牛做馬感謝我,或者你突然想起來你們羅伯特家還藏著什麼寶藏?我就說你們好歹是個百年的軍事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說被一鍋端就被一鍋端,怎麼也得留點東西給你吧,比如有個藏寶圖什麼的?」
「…」珀西這次是真的沒話了,他面無表情:「我只是想說,你少惹點事,否則遲早被人套麻袋恁死。」
「沒有就沒有,你怎麼還詛咒人啊。」
祁琅撇撇嘴,又驕傲地抬起下巴:「能恁死我的人,不存在的。」
「叩叩叩。」
幾聲叩門聲響後,一張溫文爾雅的臉探進來,戴著副眼鏡,笑面虎一樣。
「祁小姐。」
白學林彬彬有禮說:「先生聽說您來了,請您一起吃個飯。」
珀西走到門邊,繞過白學林探頭看了看,複雜地轉身問她:「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祁琅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不高興說:「你怎麼說話呢,我什麼都沒幹。」
「當然。」白學林微笑著點頭:「祁小姐是我們的貴客,只是吃個飯而已。」
祁琅瞬間有了底氣,她擺擺手毫無誠意的敷衍著:「不用了,我剛吃完飯,一會兒還有事兒呢,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吧。」
「那恐怕是不行。」
白學林說著抬抬手,他身後的所有人瞬間抬槍,無數黑漆漆的槍口齊齊指著祁琅。
白學林微笑說:「祁小姐,先生說了,關於我們帝曼街漏洞裝的問題,一定是要和您好好解釋一下的,千萬不能讓您對我們帝曼街的風氣產生誤會。」
完了,算帳的來了,祁琅眼神飄忽,咳嗽兩聲強作鎮定:「這個倒也不必,帝曼街的風格我還是……」
「你去吧。」
珀西言簡意賅:「他們帶炮了。」
祁琅:「……」
艹!有必要嗎?!她就問有這個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