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殿下,但是這是我的選擇。」
梅爾笑出一口白牙,堅毅又冷靜的樣子和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年輕女人天壤之別,她認真說:「我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殊才能,我給不了您多大的幫助,是您給予了我新生,但是施捨不是永遠,我知道我要想真正留在您身邊,就要能追上您的腳步,我變成這樣,至少可以和您一起上戰場,可以保護您、可以為您分憂解難。」
「我尊重她的選擇,請求您也是。」
萊斯也說:「安樂和享受不是所有人都追求的,尊嚴、理想、成就與奉獻,對於她而言,那是更珍貴而值得付出生命的東西,她已經做了決定,請您成全她。」
祁琅看了看萊斯,又看了看梅爾,這下也沒法說什麼了。
「好吧。」
祁琅噓了口氣,對梅爾說:「幸好基因藥已經研製出來了,大不了就把藥丸當飯吃唄,只希望你的工資供的起,否則我可不會管你。」
梅爾算了算自己的工資,用力點頭:「我一定會努力升職的。」
這傻姑娘……祁琅擺擺手,梅爾頓時露出笑容,高興地站在她身後。
萊斯看了看手腕上的光腦:「阿諾德教授之前說他也會來…」
萊斯話音未落,阿諾德就風風火火進來了。
隨風擺動的長披風和主人一樣雷厲風行,他邊走過來邊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就開始說:「跟你說不要開炮不要衝動,你當耳旁風,現在好了,被流放到…什麼星?」
祁琅很慚愧,因為她也沒記住,她謙虛地看向梅爾,梅爾一板一眼地回答:「柯西尼星,教授。」
「管它什麼星,反正是一個鳥不拉屎還天天死人的地方。」
阿諾德冷笑指著她:「造作吧,你就作吧,皇帝親口說了要麼他死要麼你亡不到陰陽不相見,你現在可算高興了。」
「別說了,我也是很難過。」
祁琅默默垂淚:「我沒想到父皇這麼生氣,居然到死才願意原諒我,想到下次我再見到他英偉的容顏就是在他的殯葬大典,我的心就像被揪成一團,難受,別問,問就是難受。」
「那倒是不用。」
阿諾德淡淡說:「以皇帝陛下的年紀和你在戰場上的生存率相比,誰比誰先走還不一定呢,我只希望至少將來你的骨灰能完整送回來,我一定給你做個能存放個千百年的超真空盒子保存著,也算是全了咱們這錢權交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