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失笑:「是!」
去往預警基地的路上,威爾遜腦子亂糟糟一片,一會兒想著那批新式武器的來歷,一會兒想著要如何質問祁琅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他一腦子思緒,直到他走進基地,發現基地空無一人。
威爾遜驚了:「人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基地空蕩蕩地活像是被蟲族洗劫過,他們急忙往裡面走,路上正遇見兩個鼻青臉腫相互攙扶一蹦一蹦往外跳的士兵。
副官攔住他們:「你們連里的人呢?」
兩個三連士兵看著這麼多長官頓時呆住,反應過來連忙單腿站直挺胸行禮,口齒不清地大聲說:「長官們好!我們連的人都在校場上訓練呢。」
副官表情怪異:「所有人都在訓練?」
「是的,長官。」
士兵天真無邪地說:「我們連長說了,沒有缺胳膊斷腿誰敢離開校場,她就弄死誰。」
眾人:「…」
這一聽就是個正經的指揮官。
副官:「那你…」
「他腿折了。」
士兵自然地拍了拍旁邊人軟趴趴的右小腿,那人「嗷」的一聲慘叫,想都沒想拍開他的手。
眾人眼睜睜看著那士兵的肩膀和手臂往下出溜了一截兒,一坨兒麵條似的在風中搖曳,士兵也「嗷嗷」叫著,卻一臉興奮地說:「我手臂碎了,碎得可厲害了,排長批准可以去療養室休息一個小時了。」
眾人:「…」
副官一言難盡地揮揮手,眾人看著倆士兵歡天喜地蹦躂著離開,感想無比複雜。
「長官,回去給第三連派個心理輔導隊來吧。」
副官委婉說:「我看他們…挺需要的。」
威爾遜臉黑如墨。
一行人複雜地走進校場,遠遠就能聽見各種此起彼伏的悽厲慘叫,到處都是巨大的鐵鏈,拴著一個個瘋狂掙扎的蟲族,能源劍揮動的流光合著炮火的硝煙,整個校場活像是戰場前線。
所有人呆呆看著眼前這一幕,僵硬了許久,根本沒人鳥他們一眼。
威爾遜突然往前走,走到最近的支架旁,看見那被拴著的是一隻巨大的猛獁蟲,它的頭和肢體被鐵鏈拴著,身體卻還能活動,而在它龐大的身體下面,一個個士兵排著隊,在靠近猛獁蟲的那一刻各出奇招:
有得「嘭」地一聲直接趴下,吭哧吭哧往裡爬;有的直接打著圈翻滾過去:有的乾脆躺下,任由猛獁掙扎從他們上空穿過,他們敏捷而嫻熟地避開那鋒利的節肢,手上都握著能源劍的劍柄,在穿過那一刻還在猛獁蟲肚子上比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