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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新三團艦隊離開的第六天了。
威爾遜帶軍外出巡查回來,已經是傍晚,剛走進辦公室,副官就迎上來,說今天下午降臨了一艘民用艦船,來了一個男人,指明要找艾肯尼中校。
「找艾肯尼…」
威爾遜一聽這個名字就黑了臉,然後反應過來:「就一個男人?多大年紀?」
「二三十歲吧,年紀不大,氣質卻很穩重。」
副官又強調說:「長官,我看他氣勢不凡,恐怕不是一般人,直接安排在會客廳里,您要現在去見他嗎?」
威爾遜又罵祁琅那狗日的玩意兒,在他這兒胡吃海塞臨了臨了還把基地都給拆了,連走了都要留個爛攤子給他收拾。
威爾遜氣沖沖走進會客廳,沙發上果然坐著一個青年男人,聽見聲音他慢慢站起來,微微一笑:「中校閣下,您好。」
威爾遜一看見他,就知道自己的副官為什麼那麼態度這麼客氣。
男人身形清瘦,容貌俊美,眼神沉穩平和,灰色毛呢長大衣,褲腿鉛線筆挺,黑色的皮鞋纖塵不染,一身溫文爾雅的氣質,乍一看仿佛是個文質彬彬的學者,但是又有另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在靜靜的微笑著,清俊的眉目舒展,姿態閒適,不帶一點鋒芒和銳氣,但是威爾遜一踏進門來,卻只覺得渾身寒毛都立起來,那種感覺,仿佛當年他第一次上戰場看見洶湧的蟲潮向自己湧來的時候,由心底蔓延出的寒意
——那是一種本能的,對於上位者可怕壓迫感和威脅感的應激反應。
威爾遜心頭驟然敲響警鐘,他警惕地打量男人,扯了扯嘴角:「是宗先生,是吧?」
「是。」
宗政又笑了笑:「冒昧前來打擾,我是來找一個人。」
「我知道,是艾肯尼中校。」
威爾遜遺憾說:「很遺憾,她兩個禮拜前就走了。」
宗政並不驚訝,似乎也不在意威爾遜說得真假,仍然很好脾氣地問:「她去哪裡了?」
「這個就不能說了,她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如果你和她關係很好,那麼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應該會主動與你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