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嗚嗚!嗚——」
被綁成粽子的特派隊員們生無可戀地靠坐在牆角,沿著指揮部的牆角足足坐了兩圈。
而隊長當然身先士卒處在央,祁琅撈了軍用小馬扎坐在隊長對面,拿了瓶水沾濕了抹布,在隊長的質問怒吼「啪」就糊在他臉上,隨便揉吧兩下,再放下,隊長那張被硝煙燻得黑漆漆的臉就變成了花貓樣黑塊白塊的臉。
祁琅把抹布扔到邊,捏著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隊長被這個輕佻的動作氣的不行,周圍的特派隊員看見隊長受辱也群情激憤,個個拼命掙扎:
「放開隊長!」
「放肆,快放開隊長!」
祁琅刁鑽的眼神穿透隊長那紅腫的腮幫子和臉上亂七糟彈片劃開的傷口,苛刻地打量那俊秀的臉部輪廓和那雙上挑的桃花眼,終於勉勉強強辨認出代帝國美男子的風采。
「真是你啊,我朔兒。」
祁琅哽咽聲,眼淚光隱隱閃爍:「這麼多年,朔兒,我們終於再見面了,我好想你,我做夢都想著這天…」
祁琅此話出,所有人都被驚呆了,尤其是特派隊的隊員們,個個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僵硬地卡在那裡,左看看右看看,茫然的眼神遊移不定。
合著隊長和這女人認識?!
個男人,個女人,還「好多年不見」,還「朔兒」?!
特派隊員滿腔怒火和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滿腦子瞬間被卦填滿,個個不約而同安靜下來,探著脖子豎著耳朵偷聽兩人說話。
君朔看她認出了自己,心沉,剛才還拼命掙扎,現在倒也無所謂了。
「是好久不見,艾肯尼校。」
君朔馬甲掉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擺上自己應對小公主時慣常的冷臉,生疏且冷漠地回應著她異常的熱情,還特意點出「艾肯尼校」,強調她的假身份:「你該稱呼我長官,艾肯尼校。」
「哦,上帝,別對我這麼冷漠,朔兒。」
祁琅嗔怪地錘了君朔下,直接錘在他傷口上,君朔表情當即就微微扭曲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她咯咯笑:「死相,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這裡都是自己人,別不好意思。」
「…」特派隊員都是倒吸口涼氣,眼神個更是偷偷摸摸在兩人身上游移。
君朔只覺得全身怒氣上涌,祁琅意味不明的言辭和周圍士兵們滿含著卦的注視氣得他額角青筋狂跳,他厲聲喝道:「艾肯尼校,請你不要嗚嗚——」
「我明白,我都明白,這裡人多眼雜,是耽誤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