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蒂安公主呢?
是,陛下沒有給她任何東西,但是從另個方面說,陛下也沒有限制她任何東西。
軍隊,財富,功勳,人脈…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去爭取、去謀奪;沒有限制、沒有壓制、沒有平衡,只有有能力得到,和不能得到。
想到這兒,君朔腦突然閃過個驚駭的念頭。
如果說陛下給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是殊榮、是看重、是寵愛,那他對蒂安公主的又是什麼?
這來自於君王的,無限制的縱容和自由又算是什麼?!
君朔因為這個突然的念頭而心神巨震,強烈的震撼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直接失態地僵在原地。
「嗯?」
菲爾德因為他的異樣而詫異地回頭看他:「將軍,怎麼了?」
君朔抿了抿唇,複雜地看了眼無所知的菲爾德,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菲爾德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看了看他,突然笑:「將軍以前和長官很熟悉?」
君朔頓了頓,又搖頭:「我們以前認識,但是她和現在…截然不同,我們算不上熟悉。」
菲爾德笑了笑,他直沒有忘記,祁琅在佛克郡星上,親口承認的那句「白月光」呢。
不過他看這些時日他們的相處,並沒有什麼舊情復燃的意味,即使有什麼也都過去了,菲爾德也無意再多說起這個讓大家都不太愉悅的話題,乾脆藉機快走幾步走到門口,叩了叩大門,揚起聲音:「長官,到時間了。」
回應他的是片死寂,安靜的好像屋子裡根本沒有人樣,菲爾德臉「果然如此」地嘆了口氣,改為重重地叩門,並揚起聲音:
「長官!」
「長官要出發了!」
「君將軍來送您了,馬將軍也在等著呢,長官快出來——」
「——嘭!」
大門突然傳來聲重響,仿佛什麼沉重的東西狠狠砸在門上,伴隨著女人殺豬似的尖叫,那門重重顫了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凹陷裂紋。
菲爾德頓,猶豫著問君朔:「您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君朔也遲疑了下:「你們長官…起床氣嚴重嗎?」
「倒也不是特別嚴重…」
菲爾德舔了舔嘴唇:「…至少般情況下,是不會用沙發砸門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