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看了看他:「你想怎麼辦?」
「她又不能直躲裡面。」
弗里茲冷笑:「我就在這兒蹲著,看她晚飯出不出來吃?!」
菲爾德沉默了下:「你沒聽她說,她帶了嬰兒流食嗎?」
「…」弗里茲煙險些沒掉了,呆呆說:「她…她真的吃那玩意兒?!」
「…」菲爾德敲了敲門:「長官,你帶了幾袋流食啊?」
「不多。」
祁琅在裡面砸吧嘴:「也就夠吃十來天的。」
菲爾德扭頭對弗里茲聳聳肩:「你聽到了,你在這兒蹲十來天,誰先餓死那可真說不定。」
弗里茲:「…」
「艹!」
弗里茲沉默了片刻,狠狠把菸頭扔到地上碾碎,高聲叫衛兵:「你們過來,給我看著這個門,她出來直接拿下!帶到我這裡來!」
菲爾德假惺惺地勸:「別鬧大了,傳到外面怕引起誤會。」
「我有分寸。」
弗里茲瞪他眼:「你也是,別給她送任何東西,我必須收拾她!」
「好吧。」
菲爾德「無可奈何」地長嘆聲:「你下手輕點,要不然我不好對上面交代。」
「你已經不好交代了。」
祁琅在裡面陰颼颼說:「菲爾德,你個心機狗,等我出來你就完了。」
弗里茲呵呵了:「你放心,在他完之前肯定是你先完,我就不信了,這裡都是我的人,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還能讓你翻出花來?!」
說完,他直接勾著菲爾德的肩膀:「走,好久不見,咱們喝酒去。」
菲爾德搖了搖頭,懷揣著終於能瞧見牲口翻車的微妙快樂,最後看了看關得嚴實的大門,「無奈」地被弗里茲勾搭著走了。
……
祁琅開始了無聊的被囚禁生活。
門口始終有幾個衛兵晃悠,二十四小時倒三班地看著她,她深知那變態恨她要死,老老實實在屋子裡蹲著,能拖天是天,反正最多拖到目的地,到時候有東南軍區的人在,弗里茲肯定不敢再對她下手,還得和她表現出同仇敵愾擰成股繩的和諧同僚關係,那時候就什麼都不是事兒了。
但是想是回事兒,真這麼做又是另回事兒,尤其是她身上的空間紐出來的時候忘帶了,身上零零碎碎就那麼點吃的,在連吃了五天味道怪異的營養劑後,祁琅覺得自己都變成營養劑味的了。
她回想下戰艦上味道多種多樣的食堂,這個抗戰到底的決心天比天虛軟,最後她決定,大不了和弗里茲正面肛,反正她要吃飯去。
這樣想著,當這天晚上她毅然決然拉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