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弗里茲邊穿好降落裝置,邊指著身后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坨:「她是來幹嘛的?」
君朔扭頭,看見安雅雙手環胸滿臉驚恐縮在角落裡,頓時驚了:「她怎麼躲那…等等,她什麼時候上來的?!」
「我帶她上來的。」
祁琅背好降落器,活動著手腕把安雅拽出來,皺眉說:「抖什麼抖,多大點事兒瞧你那慫樣兒。」
「這是我慫嘛,我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你們都是變態。」
安雅被她拽出來,哭得把鼻涕把淚:「蟲潮啊,那麼大的蟲潮,你們說干就干還能不能好了…我不管,我要回去,我要回駐地去。」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想要成為真正的極品白蓮花,你不僅需要美貌和善解人意,你還需要有勇有謀。」
祁琅摟著她的肩膀:「你看你,親臨戰場前線,這是要立女戰神的人設啊,這多適合給你的攻略戰績添磚加瓦啊,如果是皇帝陛下知道了,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安雅抽了抽鼻子,好歹止住哭嚎:「你說真的嗎?」
祁琅滿臉坦蕩:「你看我騙過你嗎?」
「那倒是沒有。」
安雅想了想,卻又情不自禁開始流淚:「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你沒騙過我,我怎麼還是老覺得被你坑慘了呢?」
「這絕對是你的錯覺。」
祁琅柔聲說:「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但是你要相信,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看重你的潛力,才盡心培養你,有時候可以要求有點苛刻,但是這都是因為愛啊,你看我什麼時候這麼對別人過?只有你啊!只有你有這份殊榮啊!」
安雅眼眶紅紅:「原來是這樣嗎?」
祁琅說:「那當然,我只希望你別誤會我,也別怨我,相信我,我們可是最友好的閨蜜啊。」
安雅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祁琅對自己的言傳身教傾囊相助,殘存的指甲蓋大小的良知也不免隱隱作痛,愧疚說:「嗯,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祁琅說:「沒事兒,我原諒你了。」
「你真是個好人,太大度了,太寬容了。」
安雅抽噎聲,眼淚嘩啦啦地又開始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更想哭了嗚嗚嗚…完全忍不住嗚嗚…」
「定是剛才招著風了。」
祁琅拿出手帕,心疼說:「來,寶貝兒,我給你擦擦,快不哭了哦,哭得我難受呢。」
「嗯…嗚嗚…你真好…謝謝嗚…」
「沒事兒,都是家人,別客氣。」
圍觀了全程的眾人:「…」
這是何等的顛倒黑白?這是何等的慘絕人寰?!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泯滅人性,不堪入目!
「我度認為,應該把她的行為拍成本社會學教材,在每個大學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