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很輕微,乍看甚至會讓人以為是女人動情時情不自禁地迎合。
但是宗政卻心裡個咯噔。
下瞬,他毫不猶豫地放開她,在他的舌尖剛離開她的唇瓣的那刻,他眼睜睜看見她那副漂亮精巧的小白牙上下咬合,嚴絲合縫,發出「磕碰」聲無比沉悶的聲音。
宗政:「…」
「呀,跑了呢。」
祁琅砸吧了下嘴,揉了揉因為用力而發麻的腮幫子,遺憾地說:「真可惜呢,要是你沒跑,我就能讓你感受感受血濺三尺的極致快樂呢。」
宗政:「…」
他以為她被強吻,再是惱羞成怒,也至多是咬破他嘴唇。
但是他還是太年輕。
這牲口直接他媽要斷他的舌頭。
宗政痛苦地捂住心口,身形微微佝僂,第百次問自己,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虐才看上這個玩意兒。
宗政不信邪,顫著聲質問她:「你就說這個?你就沒別的想對我說的?!」
哪怕是罵他恨他拔出槍想幹掉他,他都絲毫不覺得奇怪,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她因為他露出暴怒的神色。
「說什麼,罵你神經病。」
祁琅笑眯眯看著他:「怎麼會,你滋味超棒的,我特別喜歡。」
宗政:「…」
那絲半點的狂喜還沒來得及爆發,就瞬間被理智上的不敢置信和質疑淹沒,他遲疑著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滋味好啊。」
祁琅邁步走向他,繼續說:「你這個誘人的老妖精,直在勾引我,以為我不知道嗎,哼,把年紀了還不知羞,真是欠教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你,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宗政:「…」
宗政看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很艱難地才沒有後退步,狀似鎮定站在原地,握拳咳嗽了兩聲:「我知道你生氣,剛才是我衝動了,咱們好好說話行嗎?」
祁琅搖搖頭:「我不生氣。」
「…」宗政眼看著她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笑眯眯的小臉蛋看著自己,愣是生不出什麼旖旎心思,反而連頭皮都在發麻,他放柔聲音:「要不你打我吧,我讓你打回來,我絕不還手,只要你解氣。」
只求她別這麼陰陽怪氣嚇唬人。
祁琅直勾勾盯著他,聽了這話,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嗎?」
「…」宗政艱難說:「我覺得我們倆個說得不是回事吧。」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