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看見宗政的眼神漸漸變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要這麼做。」
宗政平靜地問她:「聖利安,是要向聯盟宣戰嗎?」
祁琅眨了下眼睛:「如果我說是呢。」
宗政頓了下,問她:「沒有迴旋的餘地?」
祁琅輕輕懟了懟匕首的手柄:「我捅都捅了,你說呢?」
聞言,宗政有些疲憊地闔上眼。
「阿琅。」
他沉默了會兒,低低喚她,輕得像是囈語:「我真的不想和你走到這步。」
「可是我挺想和你走到這步的。」
祁琅特別認真:「相愛相殺,多好玩啊。」
宗政:「…我現在不想和你開玩笑。」
「可是我想開。」
祁琅「吧唧」口親在他腦門上,笑嘻嘻說:「元首大人,您總是要承認的,我是聖利安的皇太子,未來的女帝,而絕不會是聯盟的第夫人。」
宗政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這些年的自欺欺人,還是為她那副真正刀槍不入軟化不了的心肺。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真正的陰謀家、權謀者,個摒棄了女人所有可能弱點的可怕的女人,個已經足以與他勢均力敵的強者。
或者說,他的對手。
他用了四年的事件,終於還是不得不敗給了這個事實。
「看你的表情,你終於接受現實了。」
祁琅把宗政的臉揉成坨,高興地又親了他口:「你終於懂事了,寶貝兒,我真是太欣慰了!」
宗政:「…」
宗政說:「放手。」
祁琅只裝沒聽見,問他:「那你現在是不是了無遺憾了?可以安心去死了?」
宗政:「…並沒有,我還是很生氣。」
「你別生氣啊。」
祁琅好脾氣安撫他:「你生氣也沒用啊,今天這齣我都琢磨好久了,外面全是我的軍隊,帝曼街各個區里忠心於你的人我也早摸清楚了,現在幹掉你,個小時後我就可以翻你的小金庫,明天帝曼街的物資就能運往各個軍區了。」